这一出戏,拥有一段光影,品一茗心灵,隔香隔暖的呼吸,亦曾着往事相应拥,亦曾着心里的芬芳。路,暖着;风,还香着。我只愿这般安静地想起,在一出戏里,在一段岁月里。
——题记
六月一日,全国的小朋友都在高兴地过节,沉浸在欢乐中,而对于高三学生来说,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已经若隐若现。虽然距离我高考已经过去了三百五十九天,但看到QQ空间里关于高考的倒计时,心里还是不免一震,一阵波涛汹涌,不觉乎我的高考已经过去了359天。
其实,在我的高中三年里,每一处都是战场,每一天都在战斗。尤其是高三,褪却了高一的青涩,高二的浮躁,只剩下一个几乎魔怔的人。在以前的日子里,我还若无其事地欣赏着高三学姐学长们废寝忘食的生活,心里不觉暗嘲:不至于学的这样累吧,都没人样儿了。可是当我成为高三学生后才真正明白,没有经历过,就不能随便评价。教室、餐厅、宿舍三点一线,每天早上催着太阳升起,跑着去餐厅去教室,政治、历史、地理课本不知背了多少遍,验算着n种类型的函数题目,绞尽脑汁想象着地球运动、画着大气环流图,嘴里嘟囔着定语从句和同位语从句的区别,想象着亚非拉民族独立战斗的波澜壮阔,赞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伟大之处,默写着默写了数不清遍数的古诗名句,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舍友饱含疲惫的梦话与微微的鼾声,静静地写着自己的小心情。
一天天的,眼看着高考倒计时上的百位数字由二变成一,教室里贴满了激励斗志的高考标语:十年磨剑梦想住清华,六月试锋腾飞在北大。破釜沉舟搏他个日出日落,背水一战拼他个无怨无悔。还有令人哭笑不得的标语: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血红的大红色,往往给人危险的警示,整天活在紧张的气氛中,为了迎战市统考一模,正月初五就接到秘密通知,带着课本与日常用品,向着不知目的地在何处的方向,车就这样载着学生向前行驶。绕了山路十八弯,由大城市拐进了大山,见到了分别不到一周的同学和老师,原来是从八个班级中挑选了不到90名同学进行考前突击。在一间大房子,说是大房子,就是用玻璃门和板子拼凑起来的简易房,天寒地冻,没有暖气。晚上盖着两床被子都冻得瑟瑟发抖,八个夜晚我都是蜷缩着眯着眼睛清醒到天亮,清晨四点半我们就把沉睡的小村庄叫醒,着急着用冰水洗漱,玻璃门结冰打不开,我们就用热水灌开,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眯着眼睛大声地背着重复了n遍的知识点,每天都靠着感冒药过日子,实在困了就掐自己一把,以至于好长时间身上的斑斑点点的淤青都消散不去,冻得实在不行就搓搓手,轻轻地跺跺脚,让自己暖和一点。就这样坚持着,坚持着,咬牙坚持着。
不知不觉,高考倒计时上的数字由三位变成两位,二模期间便是将自己给扔进了题海,各个省市的一模二模卷子铺天盖地将每个人包裹,每天都能做好几十张试卷,写字写到不顺溜也要写,脑子转不动了也要死命地转。天天一小考,三天一中考,物体五天一大考,经过了一个月的题海,成绩公示单贴满了整个墙,漠然地做题,看成绩,分析错题……真的感觉自己都麻木了。倒计时上的数字,渐渐地不足三十天,接近三模氛围更加沉重。教室里安静时只会听到笔尖“唰唰”的做题声,热闹时也只会听到叫嚣式的背书声,每个人都顶着蓬蓬杂乱的头发,揉着惺忪的睡眼,镶着国宝级别的黑眼圈,为着自己的目标抑或父母的目标抑或没有理由的目标咬牙坚持着,坚持着。
仿佛只是睡了一觉,高考就如约而至。老师们轮班24小时站岗,保证我们的安全。早已经麻木的我们被周围人的举动弄得莫名的紧张起来,突如其来的忐忑不安竟占据了我的心脏。考试,查分,报志愿。一切紧张忙碌的日子终于按部就班地完成。直到录取通知书躺在我手里,刹那间泪流满面。十几年的学习生涯就只为了这一张薄薄的纸吗?在激动喜悦之下隐隐的自嘲又不自觉的浮现。这时,我才发觉高考也不过如此,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一切都将风轻云淡,转瞬消散……
暑假里整理自己的书籍,翻出了一箱子试卷、四箱的书籍、三十多本笔记本。密密麻麻的红色蓝色黑色笔迹交织在我心上。一张一张地翻开,还是不觉得心酸至落下泪来。
在高考的那段岁月里,蔷薇花爬满了青春的背影,浅花执笔,回望时光。若晴天和日,就静赏闲云;若雨落敲窗,就且听风声,若流年执笔,就心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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