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辉
《隧道》,顾名思义,这部电影的地点发生在高速隧道。在雄伟的山脉下,凭借人类的聪慧和现代科技得以建造的、长长的——隧道。唯一的盼头来自于头顶的灯光和出口的阳光,一个象征着与社会的联系,一个象征着走下去的希望。
在整部影片中,最明显的渲染手法是夸张。政府夸张的“聪明”、隧道设计安装的重大失误、急救队令人着急的智商、记者过分在乎新闻本身、主角打破世界记录的顽强生命力,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手法不仅出于电影本身的需要,更出于人类社会的需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所有的社会人都处在社会之中时,似乎渐渐地忘记这个事实,无法看清楚一些东西了。或许制片人的意图也在于此,像个显微镜一般,双倍放大,也许就变得醒目了。
影片大多数镜头都是主角所处的狭小区域,乱石层叠、钢筋突兀,除了汽车的一点点亮光,四下一片黑暗,充满了未名的荒凉与恐惧。我想,这就是隔绝。原本属于隧道顶的灯,落了下来;原本不属于隧道的人,被留了下来。灯光、阳光的失去,形成了隔绝。我无法了解这是一种这样的恐慌,只是听说过一个实验,人在相对完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无需考虑生存问题时,一个星期是足够将人送进精神病院的。湮没在废墟的前二十几天,凭借手机接收着救援队长和家人的鼓舞,他有着生的希望,安慰着自己耐心等待;当希望即将来临,失误又带来棒头一击,他急切的渴望变成了焦躁不安;失去了联系和抚慰,失去了可以生存下去的支撑,他开始绝望,“也许是时候放弃了”、“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从惊恐到平静,从等待到欣喜,再从欣喜到失落、绝望,人生又禁得住多少次这样巨大的跌宕起伏?
有人问我“你觉得这个故事真吗”?脱口而出的否定。我没有说,在他出来的最后一刻,我的泪水是喷涌而出的。发自内心的、滚烫的泪珠,划过脸庞产生的灼烫,真真切切,仿佛我是担架上的可怜却令人敬畏的人,重新接触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正如大家所想的一样,如果真的是自己,不会有这个完满的结局。因为自然是客观的,身体也是客观的。
主角演绎的从来不是某一个人,而是面对灾难无助的一个群体。总有人在某个地方被抛弃,总有人在被抛弃的地方坚持(受难者和真正看中生命的救援者),最终,有幸运的人获救,而他是万万受难群众的幸运代表。
当生命遭遇自然力的侵袭,我们只能拼尽全力展开营救;但当生命遭遇由于人为疏忽而造成的灾难,我们要看到的远不仅仅是如何将挽救已经受到伤害的生命。我们需要反思,反思事件发生的之前、之时和之后。我们必须明白,当所有的社会人眼中都只剩下物质时,未来是无处可谈的。改变,需要你我他的助力。
对所有的自己,想说;“一个人最大的希望是还有希望,一个人最难过的失落是你放弃了对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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