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来得突然,打破了我们原有的计划,重新整理过后,拾起过去未阅读完的著作,尤金·扎米亚金作家的《我们》,利用疫情间隙,有所感,有所悟。
“我”,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称呼,竟然也会因为妨碍极权统治而在被禁止使用的边缘徘徊。《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创作的,表达的是不仅仅是作者对这种行为的抨击,更多的是通过《我们》里面荒诞无边事件来向我们表达他、他们,对自由的渴望。
书外的人渴望自由,书里的人习惯被禁锢。书中的人物失去自由,但是他们习惯并且享受失去。在他们心中,拥有自由的世界定是混乱不堪的,就像他们口中所说的落后的祖先一样,只有落后、没有统治秩序的古人才有自由,所以他们摒弃自由,活在一切都被规定好的国度里,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看着同样的人,甚至吃完饭不能擅自活动,必须集体散步,就连母亲这个词,他们都好像对待那些污秽的词语一样不屑于说出口。他们的生活的确很有秩序,没有犯罪,没有抵抗,没有不同的声音,但同时没有生机,每个人都一样,没有特色,习惯性地安于现状。在我看来,他们死气沉沉,懦弱逃避,顽固而不自知。
书中的重要人物D-503是作者笔下一个“意识到自我”的人,在阅读过程中我们会错以为他可以为了爱情推翻一切,但多年来的思想禁锢使得他想要反叛却动弹不得,他的头脑如风暴一般,新旧思想在里面冲击对抗着,最终是所谓的“理智”打败了“爱情”,他转而道出一切,主动认错,过上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生活,像极了那些“脑袋做过手术”的人,将之前“不正”的思想剔除,不留下一点痕迹。而他的爱人,也随着他的坦白,永远葬送了她的自由,消失在他的人生里,同样不留下一点痕迹。书中的人物都回到了他们的正轨继续欺骗自己,而看书的人愤愤不平,恨不得马上结束这无用的循坏。
个人存在的“我”,与集权主义下的“我们”。我和我们,其实仅是一字之差,可是在主人公D-503的眼里,前者是患病者的胡言乱语,而后者神圣不可侵犯。正因为这样,在那个集权国家里面,没有一个人拥有心灵。这并不是无稽之谈,想象一下,在一个每个人都一样,思想一样、举手投足也一样的集体里,人怎么会拥有心灵,心灵是美好的,用心灵来感受事物,是自由的体现,而他们,正正缺少。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都没有患病,只是缺少了一样让人看上去“愚蠢的东西”。这不禁让我们思考集权统治的力量是何其强大才能让一个人,一整个国家的人都不经思索选择相信一个又一个捏造出来的“事实”,即使后来出现了相当一部分向往自由的人,但是“我们”依然远远大于“我”的力量。
国家是一个集体,国民也应当拥护国家,但是,当一个人为了拥护一个集体将自己的自由拱手相让甚至因为这个集体做出了许多越界的、盲目的事情时,那么就可以说是这个集体让人失去了自我,当所有人都表现为这样的时候,就可以说这个集体让人失去了个性。D-503之所以会短暂地拥有心灵,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我”正在慢慢地表现出来,这是在遇到了I-330之后的事情,I-330减缓了D-503从现实中受到的压抑感,爱情让他第一次感到了自由,所以他内心的自我就开始萌动,出现,成长。但我们都知道,大一统国绝不允许动摇以及反叛,或许他们会对号码进行及时的“手术”,使得他们长期只是一个号码,而不是一个拥有名字的真正的自由人。
每一个集体都会有其管理的手段和特定的规则,但无论如何,人与生俱来的权利不应该受到无理的压榨,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当中所描述的场景确实很少见,偏向戏剧化,但是,并不代表书中描述的内容完全无根据,《我们》是把人们看不见的东西放大,把人们注意不到的事实通过夸张的手法重演,以此来引起每一个身处集体的人的注意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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