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身从教学楼跳了下去,教室的窗户一扇一扇地从我身旁略过,我像一片树叶一般飘向大地”
“我受不了练钢琴了,不想练了,都想自杀了……”
……
这些句子出自作家杨红樱的作品《装在口袋里的爸爸》以及“淘气包马小跳”之《天真妈妈》等儿童读物中。近日,有网友将其摘录出来,质疑这些作品是否适合作为小学生的课外读物。甚至有网友联想到近年来学生自杀现象的上升趋势,他认为,这些出现在青少年读物中的对自杀的描述造成的影响是难以控制的,于是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声。
童书与血腥、死亡无关,而更多的应该是充满童趣、充满天真色彩的,这是很多人对童书的既有印象。杨红樱作为中国青少年读物领域举足轻重的作家,对这些所谓的“要点”想必也并不陌生。
站在儿童的视角去看待世界,以儿童的方式去引导他们,是全世界青少儿读物领域公认的法则。
早在杨红樱从事小学教育时,她就这样告诉自己班上的孩子:“我们班上没有优等生,也没有差生,你们都是杨老师最爱的宝贝。”这种“儿童本位”“尊重人性”的平等关怀,一直贯穿在杨红樱的作品中。孩童世界里的“坠落”“烦躁”本身就带有天真的色彩,或许是飘、或许是飞,也可能是其他的表现形态;而所谓的“想自杀”之于孩童,更多的是他们出于对某件事情的不耐烦所致。而这些小小的看似对孩童影响无法估计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存在于同龄孩子们的日常交谈中。
有人说:“性、爱、死,这是我们缺少的三种教育。”在中国,人们一向忌讳谈“死”,死亡总是与伤病、灾难相连接。
但是反过来想,死亡可怕吗?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奔赴死亡的原因。伤病、天灾人祸、对生活的巨大的失望……孩童也并不是生活在真空地带的象牙塔,断绝了书本的自杀字眼,也难以隔断社会新闻上对自杀事件的报道、断不了街口巷里的闲言碎语。阻止自杀的根源也并不在影视书本上,自杀行为始终是遇到无可避免无法解决的社会矛盾才会做出的悲观选择。
这些生活上的种种现实,终究是他们将要面对的,与其一味掩耳盗铃一叶障目,倒不如利用这种与孩童心灵更接近的儿童文学来将其简单化,加以积极引导。譬如英国作家希尔所写的《天蓝色的彼岸》,小书将主人公设定为意外身亡的小男孩哈里,梳理构筑了一个几近梦幻的“天蓝色彼岸”,采用童话的方式解说死亡。
正如周国平所说:“它告诉我们:死不是绝对的终结和虚无。它教导我们:要珍惜生,但不必畏惧死。”
童书的梦幻与死亡并不相悖,很少有人因为一本书里的内容选择生选择死,在面临这样的困扰时,成人们也应该悉心引导、观览全书,切忌断章取义也忌过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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