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虽不完美,但我们不能放弃向善。——题记
当今世界,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的价值体系和观念,并用这套价值理念维持着自己社会的正义。在我看来,我们这个社会当今提倡的官方“正义”价值体系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根本指引,并结合中国具体实际形成的社会主义思想理论体系,其核心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国家层面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社会层面上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个人层面上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二十四字指引着中国社会不断前进,但也在现实中遭受了诸多问题。比如面对经济全球化的冲击,各国的交流日趋频繁,以美国为首的少数西方发达国家成绩对我国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进行文化和意识形态渗透;还有面对市场经济负面效应的干扰,带来了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等消极观念。因此,让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强起来是势在必行的。国家整体理念诚然是向好向善的,但是一种理念想要贯彻下来又谈何容易呢?从国家一步步到社会上的个人,这种观念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打折扣,于是便发现现实的生活有时或许更接近像色拉叙马霍斯口中的“强者的利益”,比如有钱有势的人掌握着话语体系,马云的一句话便可以影响成千上万的人;社会上也屡屡爆出体现这种理念的事件,弱者被欺负,最后得花多大的努力才能得来正义,但是好在还有人愿意为正义拼尽全力,即使知道自身力量微弱。除此之外,现实社会中面临着的巨大问题便是价值多元化,主流意识形态的地位受到冲击,很多人倡导西方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也有人希望恢复重建儒家传统……价值多元化对于一个社会来说其实是危险的,对于国家来说难以凝聚民心,对于社会来说冲突矛盾加剧。
回到《理想国》的文本中,苏格拉底在其中谈到了“三个浪头”。哲人成为国家的统治者,苏格拉底认为这是善的政体。苏格拉底认为哲学家是爱智慧的人并且爱的是智慧的全部,哲学家是眼睛盯着真理的人,他们看到的不是表象,而是理念,并且是善的理念。虽然哲人是最适合统治城邦的人,但其实处境却堪忧,首先是哲学家与公民的矛盾,公民认为哲学家是无用的,哲学也就成了无用之学;其次有天赋的人可能因为得不到有效的培养和教育而断送了未来的哲学家,即使培养出了哲学家也要冒着由于他人的阿谀奉承而丧失纯洁天性的风险。哲学家处境如此,该如何培养哲学家呢?苏格拉底认为第一,应先挑选出有天赋的开始教育,然后从中再挑选出一些人继续学习成为护卫者,从护卫者中再挑选一些人进行哲人培养。第二,算术学、几何学、天文学是哲人的基础知识。基础知识应从小开始传授且不能强制灌输。第三,辩证法是最核心的方法。只有掌握了辩证法的哲人,才能够认识到善的理念。[i]在苏格拉底看来,善的理念是正义城邦得以实现的前提条件,而哲学家便是一心追求善的理念的人,真正的城邦考虑的是城邦整体的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而哲学家不在乎名利,只追求真理,因此只有哲人为王才能建立真正正义的城邦。
上述的哲人王的政治即王权政治便是苏格拉底眼中唯一的善的城邦,除此之外,苏格拉底认为恶的制度可以分为四种,即克里特政制、寡头政体、民主制和僭主政体。不同政体以及政体下的人各有特点:
政体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关联的,依次从前一种政体之中衍生而来:
1、克里特政体的产生过程:城邦训练的统治者虽然智慧但有时也会犯错→不适当的生育子女(不够优秀)→不够优秀中最优秀的人执掌政权,放弃教育,以致缺乏教养→产生不平衡→战争和冲突→铜铁集团趋向于私利,金银集团趋向于美德和传统秩序→护卫者由保护者转变为压迫民众的人(转化机制:统治者素质的下降)
相应人产生过程:父亲灌输的理性VS别人影响所带来的欲望、激情→折中性人物
2、寡头政体的产生过程:有钱人挥霍、无恶不作→互相模仿形成风气→瞧得起钱财瞧不起善德→爱荣誉人变为爱财人(转化机制:两种力量的博弈)
相应人产生过程:看到崇尚荣誉的父亲最后人财两空产生动摇→因羞于贫穷而聚敛财富
3、民主政体的产生过程:崇拜财富和朴素节俭不能共存→一方面不自制一方面又浪费→富家子弟沦为贫农→原来的富人与穷人共处→党争→贫民获胜→官职抽签决定(转化机制:外人介入或党争)
相应人产生过程:在吝啬环境中培育出来的年轻人尝到甜头→思想发生动摇→有时父亲教育不得法→狂妄意见趁虚而入→扫空美德
4、僭主政体的产生过程:过分追求自由→稍加约束就受不了,法律失效→最终带来极端的奴役(转化机制:过分追求自由)
相应人产生过程:父亲和亲人支持折中的欲望VS教唆者支持的极端欲望→僭主拥立者无法控制青年的希望时→扶植雄峰→直至消除美德
上述四种政体的演变都是现实中存在的政体形式,在苏格拉底的眼中都是不好的政体,柏拉图用洞穴之喻表达了自己的政治哲学理念。在洞穴之喻前苏格拉底还阐释了日喻和线喻:
日喻:眼睛→视觉→光→太阳
灵魂→理智→知识、真理→善 (善是理念的理念)
线喻:
可见世界 清楚(实物)信念 清楚(理念)理性
可知世界 不清楚(影像)想象不清楚(理智)理智
其中信念+想象=意见世界(生灭世界)理性+理智=理性世界(实在世界)
洞穴之喻中洞穴以内代表可见世界,洞穴之外为可知世界,墙上的影像则是想象,被人举着的器物即为信念,走出洞穴的那个人在可知世界看到的即为理智和知识,天空中的太阳即为理性。当有人走出去看到了知识,作为哲学家本身是不愿再次回到洞穴之内的,但是为了整个城邦的幸福,必须迫使哲学家回到洞穴内,哲学家如同返回洞穴的自由人一样,他为了履行对城邦的义务,不得不放弃个人兴趣和思辨的幸福而参与政治,但是却用影像的语言给同伴解释。倘若不如此,便要冒着付出生命的风险,苏格拉底之死便是明证。回到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免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即使不至于事关生死,那么我们会如何选择?选择正义、善还是与大众同流?或许最好的办法便是当你无法改变现实的时候,最首要的是去适应现实,去强大自己,但内心仍秉持着一份“初心”,当强大到有能力去改变的时候再去改变。
对于苏格拉底构建起来的良善政治,后世很多人批判这只是一个“乌托邦”,对人类实际生活没有任何指导意义和参考意义。在我看来,有一个目标前方指引着好多前方一无所有,并非一定要实现,至少要慢慢靠近。正如文中谈到“当真找到什么是正义的话,并不要求正义的人和正义本身毫无差别,只要正义的人能够接近正义本身,体现正义比别人多些也就满意了。”(472C)柏拉图构建理想政治秩序要求哲人作为统治者,但想要找到或培养出一个哲人确实一件不简单的事情。所谓理想是对未来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也比喻对某事物臻于最完善境界的观念,完美本就不可能达到,但却不能因为达不到去放弃它,而应该慢慢靠近它。因此如果一件事情或一项原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实现不了的时候,我们也不应该放弃讨论它,在讨论中我们可以尽可能地找到逐步接近它的方法,也在这种讨论与美好期望中给予精神世界以慰藉。做人自然需要务实,但我希望成为一个带有“浪漫主义”的务实者,而不仅仅是个完全的实用主义者。
政治共同体的运作必须受到“理性”的制约在于这种理性是理念的理念,是一个极其抽象但却需要每个人遵守的法则,只有在这种“理性”的约束下,才能维护政治共同体的稳定,才使政治共同体日趋稳固。苏格拉底所推崇的统治者的理性应该是善的理念。
最后惟愿自己,惟愿我们在人生无数的岔路口上不失正义,永远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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