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期读庄子,便对鲲鹏翱翔于海天之间的逍遥之游所震撼,对“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无我”的至上境界产生敬仰之情,对庄子文学中所表达的洒脱和自由心驰神往。特重读经典,一览古人思想之精华,站在庄子思想的大门口,去极目远眺,看旭日东升、云蒸霞蔚,看春花秋月、杨柳雨雪,去追寻数千年前庄子肆意散漫的思想光辉,像去追赶一只蹁跹起舞、幻影迷蒙的蝶,在它远去的倩影、流连的花丛中撷取英华,来帮助自己认识世界、实现自由。
首先,我们以《逍遥游》为本,去看如何追寻无限的自由。庄子的《逍遥游》中开篇恢弘,用“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反衬鲲鹏之大,这种“大”指的是对经验领域的超越,在庄子的时代,战国和先秦小农业文明的早期阶段,百姓配备简陋的器具,处理繁重的农活,这是他们的困境;而当今的我们,科明的速发展已经使工农业的生产达到新高度,人们不必再为这类问题而忧心。但有着物质的束缚,人们逐成为物质的奴隶,被物质折磨,不满于结果而只求果实。因此追寻自由要摆脱这种经验的有限性,超越物质的束缚,才能在“三千里”“九万里”“六月”辽阔的空间和时间中伸展羽翼。
《逍遥游》中除了介绍鲲鹏,还引用了冥灵、大椿、寒蝉等意象,表达自己对“小大之辩”的看法:小的事物虽然或体会不到岁月时间的沧桑变化、或体会不到阔大恢弘的空间世界,对于这样小的生命,它们也有自己的自由,腾跃而上数仞高,也是快乐的享受;而大的事物,如冥灵的大树,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的大椿树,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它们和鲲鹏一样,面对更长久的岁月、更辽阔的空间,会和小的事物所追寻的自由大不相同。因此来看,自由也要合乎天性,自由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大鹏的从北冥到南溟的漫长迁徙来说是一种负担,而斥燕在蓬蒿草芥之间的翱翔在大鹏看来也是束缚。
有什么样的天性和天赋,能充分展示出来即为自由,每个人都应该以合乎性情为原则,不必逼迫自己去拥有广阔闪耀的舞台,这就是庄子哲学中“物适其性”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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