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高大的银杏枝头悬着稀稀寥寥的黄色小扇,北风乍起,所到之处掀起阵阵黄色波浪,天气渐渐转凉。每到这时都是我的斗争开始的时候,最初的战场在床上。
清晨,闹钟的喧嚣把黑夜撕开了一个裂缝,顺手打碎了我的好梦。探头出来,一丝凉意随着身体小弧度的蠕动窜入,身体瞬间缩成一团,眼睛紧闭着,思想和身体开始斗争,思想率先出击,直白坦率的告知我必须起床并列出原因、后果,诸如,要学习、要进步;早自习会迟到等等。身体拖着疲惫的尾音喃喃道:“再让我睡十分钟,就十分钟,我保证就只睡十分钟。”思想稍有松懈,最终败下阵来。不出意外,今天我又迟到了。
接着战场移到地上。冬天不知不觉地潜入,搞得我手足无措,毫无防范。冬天的水也是如此,它不像春水可化冰消雪,不像夏水能驱热解暑,不像秋水愿藏愁含怨。冬季,水龙头里流出的水都是带了刺的,在指间触到的刹那,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室友们都理智些,尽量减少与他亲近实在不行就混着热水。碰到我这执拗脾气的斗争一触激发,胶着片刻后,鼓足勇气,伸入其中,终究抵不过透骨的寒意,草草结束了斗争。踱到他处取暖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的温度上升了,身体也暖和了,困意随之而至。困意总是来得莫明其妙,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躺着能睡,坐着能睡,站着还能睡;还有春困、夏倦、秋乏、冬眠不同的形式。听,上课铃敲响了,前一刻活蹦乱跳,后一秒立刻如霜打的茄子——蔫巴了。老师慷慨激昂的讲解,我时或头如小鸡啄米般昏昏欲睡,时或倒头就睡。最为难受的是陷入想睡又不能睡的困境,一般自己很难打破,倒不如直接与周公对话来得痛快。事后不禁感慨“众人皆醒,我独睡!”
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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