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冬,使得这西北边陲之地更显荒凉。入冬的第一场雪下的毫无征兆,雪花肆意飞舞,覆盖大地,使得这西北之地如雪白的沙漠般,显得毫无生气。
在这北凉,有一个极尽豪奢之地,那就是北凉王府,在这囊括了一整座山和一整片湖的庞大府邸中,有一个年轻人站在一个院子的窗边,望着这漫天飞雪,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到年轻人身边,施了个万福,轻声道:“殿下,王爷在等您了。”“我知道了。”年轻人淡淡地回答道。随后,年轻人便在那名丫鬟的跟随下,沿着那条造价不菲的青石板路缓缓地向目的地行去。
一栋建筑逐渐映入眼帘,年轻人没有看那豪奢的外形,径直走入其中,推开门,一个双鬓微白的老人和一个瞧着有十几岁的少年坐在桌旁,桌上是琳琅满目的菜肴。年轻人走到老人身边坐下,摸了摸旁边少年的头,笑了笑转头看向老人。老人看着年轻人,想到了他之前的种种壮举,笑得合不拢嘴。
三人中少年最先吃完,他将碗中剩余的米粒倒出,一颗一颗的在数着,他的眼神有着些许呆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窍未开,是一个痴傻儿。另外两人看着这一幕,笑脸温柔。
老人最先打破沉默,对着年轻人说道:“年儿啊,为父我十二岁起从军杀人,征战数十载,最终就藩于这西北的北凉道,为北凉王,积攒下莫大的家业,这担子终究是要你来扛啊!”年轻人面无表情,老人继续说道:“北凉边军三十万,对为父我马首是瞻,但对于你就不一样了,你年少时不得不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才能躲过京城那边的毒手,这是我的错啊!虽然现在经过三次游历和京诚之行,人们都知你是金玉其中外絮其里,在北凉军中的形象大为改观,但终究是不如芝豹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的这位义兄可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啊。”年轻人心中浮现一抹白衣男子的形象,无奈道。老人紧接着说:“以芝豹的心性,若他继任北凉王,北凉会更好,但天下就要不好了,所以这北凉王的王位必须有你来坐,也只有你能坐。”年轻人陷入沉默,老人望向自己的这位儿子,感慨道:“年儿啊,莫要怪我将这担子强加在你身上啊!”“怎么会,你是老子,我是儿子儿子接过老子的担子,这有什么理由呢?”年轻人眼神坚毅。
“一,二…诶,一,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正在数着桌上散落的米粒的痴傻儿。两人的眼里尽是温馨。
在北凉三州中位于最南边的陵州边境之上,一名面容俊朗的男子,白衣白袍,身骑一匹白马,手提一杆木棍。这名男子回望一眼远方城池之上的徐字王旗,转头望向前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我不姓徐,但名‘知报’。”
这一人一马缓缓前行,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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