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
不要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相,真相永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或许,生活中从来不存在真相。
——前言
在电影里,当人物遇到一个尴尬的场景,导演运用一个黑白转场,然后都被省略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书里,主人公千回百转的命运,等下次再看的时候,“几年后,……”一切都过去了;在讲故事的人口中,剧中人的悲欢离合也是被寥寥几笔带过。我们总是理所当然,觉得所有的故事都会有开头、高潮、结尾。我们都知道在故事的结尾白雪公主和王子终于在一起了,那他们结婚后过得怎么样?
所谓结尾,只是选了一个恰当的时机作为结束,故事不再讲了。生活,它一直在继续……它不会帮你处理尴尬的事情,不会一笔带过欢乐和苦难,生活不是故事,它总是在一幕幕地上演。
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能够看到很多事情,去理解一些东西,以为能够洞察。后来发现自己看的只是冰山一角,我们每个人只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或者是别人呈现出来想让我们看到的。故事有很多面,每一个都是真实的。
但在故事里向来只刻画主角人物,另一面从来不占据主流地位。在这次疫情期间,我们都听的最多的都是夸赞医生的言语,视频都是给医生的特写镜头,人人都知道他们都不辞辛劳,不畏艰险。但是,很少人会注意到,同样是在这场疫情中的,还有一些殡葬者,他们和医生一样,要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全副武装地出入被病毒环绕的场所。在那些没有电梯的小区里,他们要亲自背着遗体,一点一点地往楼下运。碰上电梯狭小的小区,担架进不去,他们只能把尸体卸下来,靠在电梯间里,用自己的身体顶着,用手扶着……
没有想批判或者夸赞什么,只是觉得大多时候我们看到的东西是照耀在闪光灯下的,总是会忘记或是忽视那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生活不是故事,它不存在什么主角、配角。有些人可能不出众,但是他们确实在某个角落里存在。我想看看在没有聚光灯打照的故事的另一面。
另一面是流于表面的误解。那个经常在街边邋遢的大叔,他常常会捡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偶尔会顺走商店里的东西,偶尔也会对路上的行人毛手毛脚,认识他的人大都对他厌恶极了。可是谁都没有见过,在月色下的桥洞里,他拿着捡来的各种玩意儿轻声轻语的哄着不知哪来的宝宝,神态是多么的温柔。也许他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也会专门找一个小水坑,把自己的手洗的干干净净。是啊,人们只在乎在眼前的你做了什么。
另一面是迫于生活的无奈。那个一向高风亮节的老师;那个为人正直,品行端正的老师;那个孝顺父母、爱护学生的老师。人们惊奇他怎么突然办起了补习班,还向同学们收要了补课费?于是,人们说,哪一个老师能够抵得住诱惑?还不都一样,还为人师表。说来可笑,没有人知道这个一心只为教学的老师,因为他的正直和一丝不苟他一直没有分到房子,现在一家四口人挤在拥挤的小房子里,过着很拮据的生活。这段时间他的父母生病了,他别无他法。
另一面是无法言说的肮脏。那个常常出入各种高档会所,穿着西装打领带的大老板,表面上对妻子儿女各种疼爱,对员工各种亲切问候。可是在另一边,他也会用不正当的手段打败竞争对手,他会在卧室里辱骂妻儿,他会在酒会上调戏新来的员工……表面上光鲜靓丽的人,也会在夜里变得龌龊不堪。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曾写到:我宁愿无知,也不愿意看到世界的背面。可是,如果它存在就应该被看到,我不想去欺骗别人告诉这个世界有多好,可是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本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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