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被后人誉为“诗圣”,他的诗也被尊称为“诗史”。对于诗圣的尊称。我想,这既是后人对杜甫诗歌造诣的肯定,也是对杜甫为人的赞扬。首先杜甫的诗是集大成之作, 无论是从题材、内容、风格、章法等各个方面都极为突出,成就极高。正如唐代诗人元稹所赞,“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骚,下该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在《宿府》一诗中,“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寥寥几字,却将府中清冷萧瑟之状描摹的淋漓尽致,让诗人的“独”浸透读者之心。然而除去诗歌创作上的辉煌成就, 李白能被人尊称为“诗仙”,在于他的浪漫狂放,如仙人一般的恣意洒脱;王维参禅悟禅,深得禅味,可被誉为“诗佛”,可为何独独杜甫才能成“圣”?我想,杜甫那悲天悯人的情怀才更是他被尊称为圣人的原因。他虽一生颠沛流离,但却始终能抱有积极的入世热情,守着忠君爱国之心,即使身处困境之中。却还能关心和自己一样的人,这种博爱的情怀,是当得起圣人称号的。像任何一个心怀梦想的诗人一样,杜甫也热衷进仕却不得志,心有不甘却无奈为生计奔波。他也曾感到彷徨不知去路,在失望中矛盾于出世入世。可他终究不是李白、也不是王维,能如此逃避,醉于山水之间, 隐逸闲适,杜甫是忘不了他的家国、百姓的。在他的诗作中,他是《兵车行》里的长者,是《石壕吏》里的借宿人,更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独立于天下寒士之外,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祈求者。他本可像屈原投江般愤然离世,但他却不曾如此。他走的是另一条路,选择燃烧思想之火,把遍济苍生作为自己的信条,体察民情直陈时弊。他失了裘马,弃了轻狂,却守住了心底的明月,渐渐成长为印象中那个忧国忧民的伟大诗人。“诗圣”一词,唯杜甫能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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