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语言作为社会生活的记录和重要的文化现象,必然会受到民族文化心理的影响。汉民族是个礼仪文化之邦,有着很深远的文化历史,汉文化对汉语中吸收进来的外来词有着很深的影响和制约。真正的外来词往往与本族语言的语音和形态方面都有重大的差异,特别是从表音文字的语言进入表意文字的语言中的外来词。汉文化对其影响就更为突出,本文就汉文化中汉民族文化心理、传统文化思想以及汉语特点等等,对汉语中各种类型外来词的影响进行探究,主要集中在对音译词、意译词以及对音意兼译词的影响。
关键词:汉语外来词 汉文化 音译词 意译词 音意兼译词
一、历史背景
外来词是汉语词汇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汉语对外来词语的吸收继承有着悠久的历史。在汉语发展史上,对外来词的引进大致有过三个高潮。“东汉至隋唐时期,随着佛教东传、佛经大规模的翻译和汉唐与西域各国交往的扩大,带来了外来词引进的第一次高潮;晚清至五四运动时期,西学东渐,以英语为主的印欧语词被迅速、大量地吸收到汉语中来,形成了外来词引进的第二次高潮;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实行改革开放,中外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交流空前频繁,外来语词以前所未有的势头进入到汉语中,出现了外来词引进的第三次高潮。”[1]第三次高潮与前两次的相比,出现了引人瞩目的新趋势和新发展,也是最值得深入研究的。纵观对现代汉语中外来词的研究,在研究的方向、角度逐渐扩展,不断的深入的情况下在其中方面仍然有着明显的遗漏。特别是最近几年外来词的数量明显增多,外来词类型也不断地增多,关于汉文化对外来词的影响越来越深入这一方面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汉文化对现代汉语意译词的影响
习俗心理在音译词中的体现中,最常见的就是汉族人名、姓氏等文化对外来词的影响。汉族姓氏、人名文化是汉族古代宗法制度中的重要一环,也是中国文化中的重要部分。这些文化因素也会对外来词有很强烈的影响,从而使外来词中人名、姓氏等专用词带上浓厚的汉文化色彩。首先,经常采用汉族女性人名常用字对译外语中女性人名,竭力使其带有汉族女性人名的一些特点。例如:Elizabeth →伊丽莎白,Janet →珍妮,Anna→安娜,Dianna →黛安娜,Fanny →范妮。其次,用汉族姓氏用字对译外国人名、姓氏的第一个音节或音素,使外语人名汉姓化。例如:Marx→马克思,Washington →华盛顿,Roosevelt →罗斯福,LincoIn →林肯。
并非只有对名人的名字的对译是这样,对普通百姓的名字也是如此。在《新英汉词典》的附录“常见英美姓名表”中,所收的个人名中首音节或音素对译使用的汉族姓氏用字就有很多。如“李、刘、张、林、邓、马、牛、、薛、蔡、钱、霍、丘、邱、唐”等均为汉族姓氏常用字,不同的是,汉族使用频率高的姓氏用字在对译外语人名时却时使用频率很低的,而汉族不太常用的姓氏用字在对译外语人名时反而使用频率高,例如“艾”对译了51个人名的第一个音节,“布”对译55个,“格”对译40个,“贝”对译了30个。而这几个姓氏用字在汉族中均为罕见姓氏用字。
三、汉文化对现代汉语中意译词的影响
西词中用和中西混用,体现了西化和民族化的融合。在现代汉语外来语之中,意译词是占绝对优势的,这些词语都是以现代汉语已经存在的语汇结构类型为模型进行改造的,这些经过民族化改造后消化吸收的外来词充分显现了汉语在吸收外来成分时自身所具有的超常的凝聚力和改造力,更从一个侧面显示出民族原有文化不可动摇的基础地位。汉语的这种音节表现强烈、以单音节语素作基础的语言特点决定了其对外来成分有必要进行“汉化”处理,也反映了汉民族的传统文化心理的强大影响力。
汉民族要求名实相符的心理表现。汉民族是使用汉字的,而汉字本身具有抽像性的特点,即汉字不仅可以表音,更重要的是它本身的形体是能够使人理解到它所代表的词汇的意义。这样,长期使用汉语的人就逐渐形成了一种要求名实相符、望文生义的心理,而纯音译词想要完全满足人们的这种心理是不现实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有时就将已在汉语中使用的一些原本不好理解的音译词改成意译词。例如:telephone 德律风→意译为电话,microphone →麦克风→扩音器,television-→德律维雄→意译为电视。英语单词“telephone ”最开始被汉语借入时音译为“德律风”,人们无论是看见还是听见这个名词时都很难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有“风”字,容易让人误会是气象术语,或者是某种“风”的名字,后汉语吸收了日语的意译词“电话”,则很好地表达出“利用电流使两地的人互相交谈的装置”的含义,更符合汉语的特点和习惯,这样更加名实相符。
四、汉文化对现代汉语中音意兼译词的影响
音意兼译是指在引入一个外来词语时,同时照顾到音义两个方面,“汉语的每个音节不仅有意,而且有‘象’,音译词使汉族人觉得无法从词语的音节或字形上获得意义的领会和意象的推想,当不得已而用音译法时,汉族人常想法设法使这个外来词‘汉化’使之听起来或看起来像汉语的词似的”。[2]
音意兼译词可分为半音译半意译词和音译加类名词。半音译半意译词使之音译成分常常作意译成分的修饰语,并不直接反映外来词的词义,但与该词词义有着某一方面的联系,可以很快诱发人的相应联想,仍然起着提示词义的作用。例如:break -daneing-→霹雳舞,Mickey -Mouse →米老鼠,Hula-hoop→呼拉圈
“霹雳”一词是音译,它是汉语中固有的一个实词,在此借它的形与义表示一种节奏强烈、动作狂热的舞蹈形式。“米”是“Mickey ”的音节简称,把“米”与“老鼠”这种动物联系在一起,容易让人产生意象的推想。“呼拉”是音译词,它在汉语中是象声词,即使对呼拉圈知之甚少的人,也可以从字面上知道,那是一种圆圈状的,动起来能“呼拉”作响的健身用品。这些既有施事,又有动作,词形、词义与所指事物联系很紧密,所以从这可知,多样化的汉字音译,也包含有汉民族的心理习惯与思维方式。
结论
外来词进入汉语词汇系统时已经深受汉文化的影响在形态读音等方面与汉语固有词已经趋于相同,因此人们习惯使用而没有意识去深入考虑其造成这种形态的原因。汉语作为一门工具学科,教师在汉语国际教育教学过程中,要重视中国文化教育,提高我国汉语国际教育的教学质量和效率。
参考文献:
史有为,异文化的使——外来词[M].长春;吉林出版社,1996
刘正、高名凯、麦永乾.汉语外来词词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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