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五四时期北大的学生,面对巴黎和会含冤受辱,忍痛被垢于日本人之密约危条,无正义,无人道,无公理,我是否会发出 “不得之,毋宁死”的呼告?是否会做那不忍于奴隶牛马之痛苦,亟欲奔救之者? 是否会在北大法科礼堂的集会上振臂一呼,号召大家奋起救国?
假如我是五四时期北大的学生,当我看见谢绍敏当场啃指裂衣血书“还我青岛”四字,我是否也会啃破自己的手指,在白布旗帜上以血明志,和三千多人一同宣下不叛变不苟同的誓言?
我是否有勇气站出来,将胸口抵在军阀和日军的枪口上?冲破他们的阻挠,裹挟在人群中冲向天安门,竭力挥舞着写着“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收回山东权利”、“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废除二十一条”、“抵制日货”、“宁肯玉碎,勿为瓦全”、“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等口号的旗帜?
我是否能看到罗家伦在传单上的呼吁“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国亡了!同胞起来呀!”,受到它的激励,沸腾着一腔热血冲进曹宅。我是否会视章宗祥为卖国贼,用我只会握笔的手向他的心口狠狠地来上一拳,让他别泯灭了良心,朝他的眼睛补上一拳,要他别被金钱和权势蒙蔽了双眼。高喊天安门前金水桥南边那一副高悬的对联: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头。
我是否会在看到曹宅之富丽堂皇之后怒气冲天,为那漫天火光再添上一把柴,看它在我眼前熊熊燃烧,那旧的中国,泯灭国魂的人,出卖国权的人,侵犯国土的人都在烈火中烧尽了才好,将这野草杂草连根除尽,待来年春天种植上绿油油的庄稼田,让这贫苦愚昧,落后挨打的历史终结,让希望和富强占领这片荒芜的土地。我要在被捕时高喊天安门前金水桥南边那一副高悬的对联: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头。
我是否会在狱中念及年过半百的父母,希望他们不为我担心,回想这短短几日发生的一切,确信这有些疯狂的回忆将会被我铭记直到死去,面对棍棒的威胁,身心的折磨,我会否害怕,颤抖,身心俱疲,最后却紧闭牙关死死挺了过去我会否坚信自己做的没错,坚定自己的信念和理想,无条件信赖蔡元培先生,李大钊先生,陈独秀先生的引领,与身边的同学互相依偎鼓励。
我是否有智慧,看清纷乱的局势究竟要我们做什么,才可保住我家国的主权?我是否有理智,在摇旗呐喊的人群中,在火光冲天的尘灰中,依然坚定地相信这次游行的意义所在?
我是否会在重见天日之际感慨万千,热泪盈眶,在各界的声援支持下感到鲁迅先生说过的“国人的觉醒”,感受到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民族魄力。在6月28日那天同千百师生一起欢呼雀跃,又陷入对探索前路深深的思考中去。
我是否会脱下学生装,走到工人群体中去,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从那以后矢志不渝地坚定正确的道路,始终不忘记自己游行那日的初心,不忘自己中华儿女的身份,不忘自己北大学子的责任。
他们,和我们一般年纪的青年,在大是大非,家国个人之间,做出了“是”的抉择,而我们,在如今和平安康的时代,又该为祖国的繁荣昌盛做出怎样的抉择?不需抛头颅洒热血,只是做好该做的,尽力约束自己,追求卓越,为当代青年之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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