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观看了一篇2015年的电影,名叫《路边野餐》。
在贵州黔东南神秘潮湿的亚热带乡土,大雾弥漫的凯里县城诊所里,两个医生心事重重活得像幽灵。陈升为了母亲的遗愿,踏上火车寻找弟弟抛弃的孩子;而另一位孤独的老女人托他带一张照片、一件衬衫、一盒磁带给病重的旧情人。去镇远县城的路上,陈升来到一个叫荡麦的地方,那里的时间不是线性的 ,人们的生活相互补充和消解。他似乎经历了过去、现在和未来,重新思索了自己的生活。最终,陈升到了镇远,只是用望远镜远远地看了孩子。把老女人的信物给了她旧情人的儿子。一个人再次踏上火车。
“路边野餐”取自塔可夫斯基《潜行者》的原著科幻小说《路边野餐》;电影中虚构的地名“荡麦”就像墨西哥小说《佩德罗·巴拉莫》里面的柯马拉一样。电影的形式关于现实与梦境,剧情上则表达记忆与告别。整个电影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做梦、梦醒,回忆、告别,让“原来的归原来,往后的归往后”,以梦为分界线。绿色车厢外画着的时钟转动,时间奇迹倒退,而现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从一个孤独中年男人的自语和梦境来唤醒和忏悔,再通过“时间”这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线索,构成了老陈的命运和人生。
失去母亲和妻子的老陈,梦中的绣花鞋沉入水底是与母亲告别;拿着诊所老医生的物件代替她与她的过去告别;荡麦偶遇的理发店老板又长着他妻子的样子;开摩的的卫卫和侄子卫卫都爱画钟表、谈野人。过去的只能告别,往后的可以寻找。老陈寻找侄子卫卫的地方,就是真实存在的镇远。
这部电影中同样有重要表现的就是—诗。 “许多夜晚重叠,悄然形成黑暗,玫瑰吸收光芒,大地按捺清香。为了寻找你,我搬进鸟的眼睛,经常盯着路过的风”“荡麦的公路被熄火延长,风进入汽车后备箱,人类代替人类掌管家园,地狱颠覆地狱成为天堂”“宇宙来自于平衡,附近的星球来自于回声,沼泽来自于地面的失眠,褶皱来自于海,冰来自于酒”。这些诗不仅串联着故事、更表述着老陈的内心。
在现实中回忆,在梦境里告别。岁月沉重,徒劳无功,所以有了诗,所以成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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