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是我仔细阅读的第一本莫言的小说。怀着敬仰的心情,我对这本著作进行了阅读。初读时,我感觉这文字过于朴实平淡;整本书读完后,我才真正领略了它的魅力。
在中国的古代乡间民俗文化中,青蛙是代表了人们生殖繁衍的重要标志,文中姑姑之言,能够揭示出作者莫言所要暗示的对象:青蛙。“蛙”与“娃”字不仅读音一样,而且呱呱坠地的宝宝也与青蛙的读音完全相同。
莫言将故事地点锁定在了中国山东省高密东北小镇上,以一位第三者的视角去描述了这个既惊心动魄又催人泪下的故事。作品的中心人物是“姑姑”,一位身份复杂的乡村医生,她的人生历程贯穿了整部小说。“姑姑”的身份非常奇特,在抗战时期她曾与父亲共同参加了在平谷的作战活动;因其男友王少倜逃到台湾,她也搞翻了一身秽闻;一边当医一边落实着祖国的计划生育方针,她总是给已经生育的男人结扎。
作品中,“姑姑”的特点十分明显,一个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女子。她作为一名共产党人,也始终紧跟中国党,忠于党的方针政策,为了这,她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名誉。而事实上,这个“姑姑”的一生都在和娃娃打交道,从一个受人敬重、人见人爱的“送子娘娘”到计划生育政策实施后,被无数人唾骂的“杀人魔头”,她的爱恨情仇始终都与娃娃有关。“姑姑”强行让张拳的老婆、蝌蚪的妻子王仁美、陈鼻的妻子王胆强行去做人流的一幕幕至今还浮现在我脑海里。但“姑姑”显然不是一个泯灭人性的人,她做这项残酷的工作,肯定要受许多折磨,从迎接新生命到扼杀新生命,“姑姑”虽然有点不忍,但对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信念却并没有动摇。姑姑还曾经说过;我的双手,一半是芳香,一半是腥臭。
莫言说:“作家要写灵魂深处最痛的地方。”《蛙》所描述的主要情景,是中国民众与当局之间的生育以及反对计划生育的抗争,它也曾是中国当时最重大的社会现象。作品并不是单纯地歌颂或者否定计划生育,而是用知识考古学般的毅力与激情,着力发掘近几十年来对计生政策所表现出的历史细节,以反映其间人们沉痛的人生代价和生存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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