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天,总是夹杂着些许低沉感。那快要顶破天的楼,在此时显得更加高耸。雨在玻璃窗上停留时汇成水珠,大厦把水珠染得斑斑点点,水珠也让大厦变得曲折。这是隔离时期最常见的光景。
在北漂的独居生活中,疫情的爆发,让这原本就不平稳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喂,小宝,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呀,现在疫情越来越严重了,要多多锻炼身体,上次刘阿姨的孩子还专门教我们跳舞呢…”每个周末我都会和爸妈通一次电话。
“我这都挺好的,不用担心,身体好着呢,什么舞呀,我也学学…”
“…..”
家常小事会将时间慢慢拉长,在这两个小时里,我们漫无目的的对话,让一缕缕暖意爬上心头,温暖心间。
通话结束后,我套上外套,带好口罩,提着垃圾袋,穿鞋出门了。镜片在闷闷的呼吸中渐渐染上一层薄雾,这雾让眼前的事物若影若现,仿佛穿梭在仙境和现实之间。扔完垃圾后,用酒精消毒,疲惫的身心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自己,像是陷进了泥潭,身子很沉很重,噩梦悄无声息的降临了。当我不知觉醒来时,天花板在我的头上旋转着,像是芭蕾舞者,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圈。我吃力的坐起,拿起温度计量了量体温,水银顺着管道往上爬,停在了38度。我拿起手机,将电话薄翻了几翻,拨打了12345。在迷糊中,我报着自己的居住地址和门牌号。
大白们穿着防护服,将我送进了方舱医院。在路上我没了睡意,伴随着阵阵的头疼,我内心极度的恐慌“我被感染了?我是怎么被感染上的?明明防护措施都做了……..脑子好痛,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感觉头重脚轻的……”,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医护人员拍了拍我的肩,做出加油的姿势,我忍着头疼也及时对她点点头,竖起拇指。在肢体语言中,相互传递着春天的暖意和希望。
进入方舱医院后,从开始的坐立难安到之后的顺其自然。我看到,大白们在小小的方舱里带头跳起了健身操,身后的防护服上写着他们的名字和一小段话,其中一个写道“向着美好的明天,一起加油!”从那之后,我也领着大家跳起了爸妈教我的舞蹈。这里的生活冲刷掉了在北漂的疲惫和无助感。
这断断续续的雨,让我对于天晴也算是有了盼头。
在我的病房里,住着不同年龄段的人,其中一个病床上,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家人的陪伴,但总是乖巧听话。另一位是年长的老奶奶,在病房里,她是最活跃气氛的人,她有着讲不完的人生阅历,是几十年里的酸甜苦辣。
几周后我转阴了,也许是因为被医护人员的行动所感染,我参加到了基层志愿者活动中,为在疫情里被隔离的居民们送饭,上门送药,为老人们做核酸。事后我在与父母通话中提起了这些事情,他们笑着说,我们家宝贝以后肯定是要做成大事的人。
梅雨在春季的末尾逐渐接近尾声,乌云散去,总有几束调皮的阳光将我的窗帘和床染成金色。虽然疫情并未结束,但是此时的自己内心已经变得更加的勇敢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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