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是渴望早点过年,因为过年可以穿新衣服,吃点好的。过年就可以不用缩衣节食、吃糠咽菜。逐渐长大之后,再也没有那种过年的新鲜劲儿了,因为随时可以买新衣服,隔三差五还可以下馆子。
回忆起童年时光,家里那一辆锈迹斑斑的洋车子总是伴随着“吱呀”声浮入脑海。母亲骑着它,载着我。坐在横梁上的我拨弄着车把上的车铃,时不时地发出“滴铃铃铃”的响声。后来家里新置办了一辆摩托车,那辆洋车子再也发不出“滴铃铃铃”的清脆响声了。
废弃的洋车子成为了我童年的玩具,伴随我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后来,姐姐在兼职之暇送了我一套变形金刚,不仅可以变身,还能发光发声,这让周围的小伙伴艳羡不已,也让我得意了许久。洋车子也逐渐变成了自行车。
每到麦子成熟的季节,全家人都鼓足干劲。晨光熹微,在屋里就能听到父亲在院子里用石头打磨镰刀的“沙沙”声,母亲用压井打出满满的一桶水,甘甜凛冽的井水被“咕咚咕咚”地倒进水壶里。到了麦田里,父亲母亲戴上草帽,揽住一把麦子,镰刀瞄准麦子根部,“咔嚓咔嚓”两下之后,灿黄的麦穗便安然地躺在地埂上了。而我就坐在田间地头的树下乘凉,看着金色的麦田慢慢地露出褐色的土壤,看着麦子堆成麦垛。我也不时地捡几根麦秆,洗净做成“麦子吸管”插进水壶,嘬上一口,清冽的井水像刹不住闸的冰块溜进了我的喉。劳作过后的父亲从桶中取出用井水泡过的啤酒,喝上几口便瘫在竹席上昏昏睡去。拿着蒲扇的母亲不停地扇风,似乎想要扇去夏天的燥热烦闷和劳碌后的疲惫。
过了几年,到了收麦子的节气时,田地里多了一台嗡嗡作响的大块头。那是父亲托人请来的“联合式收割机”。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在田地里冒着烟尘来回挪动的收割机就把五亩地的麦田收割完毕了。母亲特地骑着电动车从家里带来了冰镇啤酒和雪糕,犒劳操作机器的师傅。因为冰箱里多了饮料和果汁,我也再也没有用过麦秆吸管。父亲的磨刀石似乎也好久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了,也许已经被丢在墙角长满了青苔。父母也不再留恋竹席和蒲扇,双双睡进了空调房。
我的父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结婚,母亲的嫁妆由外祖父一手经办。衣柜、橱窗、桌椅板凳都是外祖父请木匠师傅订做而成。听母亲说,嫁给父亲时,婚房只是三间瓦房,家用电器大概只有电灯泡和手电筒,或许还有个体积庞大的收音机。日子过得也是平淡如水,两人一直勤劳朴实,生活也逐渐殷实富足。屋子翻新粉刷,盖起平房,买了彩电,一切都像牵牛花一样蓬勃向上。
到父亲母亲抱上外孙之后,两人愈发地像佝偻的老人了。每晚准时收看新闻联播,关注着世界和中国的动向。不久前父亲把使用多年的旧手机淘汰了,换成了智能手机,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地触摸着屏幕里显示出的画面。
我从呱呱坠地到背着书包走进大学,体验着这近二十年间的风风雨雨。从儿时的插卡游戏机到现在的VR虚拟现实,从绿皮火车到和谐号动车组,从计划生育到全面开放二孩,从温饱到小康,从提高物质生活到追求精神文明建设,从改革开放到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无不展示着日新月异的中国所迸发出的强大活力。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我们应该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自觉地将人生追求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联系起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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