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吹梧桐思念依旧浓
"南风过,叶轻摇;叶零落,南风走;梧桐梧桐随南风,枝枝叶叶摇又摆。”
一年四季,南风过往停留,梧桐不动声色,那风划过叶尖的沙沙作响就是南风吹来秋的征兆,南风过知梧桐摇,一叶落然天下未秋,依旧是春。
恩施的天气——多雨,大家也都早已经习惯早起听雨的生活。现已是晚春,接近夏日。这天气还是反复无常,让人心情不大舒畅。许是我生活作息不搭调的缘故,周末里最先醒来的人总是我,终于决定起床出去走走,缓解最近压抑的心情。
南风又起,走在民院的路上,雨水点点滴滴无端敲打我的心,喜欢漫步在细雨中,连这雨也眷顾着我,伴我走过一路,也未有丝毫想停下的念头。
绕过一丛丛绿茵,似乎我最喜欢的还是听雨。站在屋檐下,看雨顺着屋檐滴下,“哒哒”声绕在我身边。一点一滴的雨,在敲打着我的心,磨耐着我的性子。
转身弥留于路口之际,忽地看见了马克思主义学院门口有一颗的梧桐树,为何梧桐总是兼着那细雨,而又随风舒展着他的枝叶。
只是这景象与往常我所见的大有不同,家乡河畔那细柳与那飘絮不在此处,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似的。
年少时我家在一个小镇的村庄上,村子被水环绕包围着,村里有一颗梧桐树。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棵树在他们父辈小时就已经有了,村里流传的故事似乎都与这颗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原先村里有口井,这口井供着全村人的生计。有一年大旱,村里的庄稼都死了,村里的人四处寻水。一晚,有位村民发现屋门口忽地长出了一颗小苗,他便料到这地下必定有水源,于是他在此处开凿出了一口井,竟也解决了村里的生计问题,久而久之,井旁便长出了这颗梧桐树。
后来,村子里的老人孩子们总是喜欢坐在梧桐树下,老人们总是一遍遍讲述着梧桐树的故事。
孩子们听着听着也编出了一首首的歌谣,"南风过,叶轻摇;叶零落,南风走;梧桐梧桐随南风,枝枝叶叶摇又摆”,村庄的每个街边小巷都传唱着这首歌谣。
白墙绿瓦,绿树成荫,小河环绕村子而过,村里朴实的老人坐在梧桐树下摇着蒲扇乘凉,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耍。
清晨很安静,偶尔的鸟鸣,是平静的海面,突然跃起的鲸。
我和梧桐树走过了18个年头。如今的我最爱依偎在梧桐树下,太阳照着梧桐树,枝叶密密挤在一起,中间的树叶看起来是深绿色的,而边缘的枝叶却在阳光下好似镶上了一层金边。万丈阳光透过树叶,日光透过枝叶,稀稀疏疏映射下斑驳的光影,映在书上,这书也渐渐染上了阳光的味道,梧桐叶悄然落下,似乎在诉说着他百年的故事。
据说从前的时光走的很慢,村庄也是。
不知是哪一缕炊烟先飘起,清晨的日光慢慢渗透到天边,天青色似乎等待的不只是烟雨,也不知车马邮件究竟有多慢,村里的人挑着担游走在每条小巷中,书信依旧是往来不间断。小贩们吆喝着穿插在街头巷尾,豆腐也很嫩,白菜也很新鲜。一年又一载,人们走走留留,村中的梧桐树依旧在那里。
还是年少时的老家,满院槐花。
早晨起来淡淡的清香的弥漫整个空气里,伸个懒腰,吃奶奶煮的东西。依偎在她身旁,看她在我的书包上、鞋子上和衣服上绣花。
那个时候读书,背到学校被同学夸好漂亮,我就越发得劲的挺起胸,给他们显摆奶奶绣的花花,还一边说“我奶奶很厉害吧,你们没有吧”。
半午,阳光穿过花瓣,很美。午饭奶奶摘一些花瓣,我在地上捡,还一边放在嘴里,好甜好甜。午饭看着奶奶做槐花饼,口水一直流,托着腮帮子等着第一块出锅。
槐花出锅,奶奶那个时候会把吃的都放在自己做的编织篮里,桌布奶奶绣的,还会在坏掉的绯色油灯瓶里插上槐花,蒸一锅槐花菜,颗颗分开,装上一碗,淋上奶奶自己做的酱汁,年少的我可以吃2碗。奶奶厨艺也很好,面食、糕点、我的小零食。每天不同样式的菜系搭配每个季节不一样的桌布。
然而,这些已是往日的时光,时常记挂着却又让自己无所适从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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