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长沙医学院“医路卫你”团队与新维旅行车队来到了大兴安岭,寻找生活在森林中的鄂温克族。从根河市出发经过1小时的车程,几幢尖顶圆锥形的木屋在白桦林中若隐若现,队长刘强告诉我们:“这个木屋叫做撮罗子,是鄂温克族驻扎在森林里最简易的住所。”随着我们不断的前进我们听见叮当叮当的铃声从白桦林里传来,我们看见一个瘦小精神的中年男子牵着一头驯鹿站在营地热情地向我们招手。
撮罗子,是鄂温克族驻扎在森林里最简易的住所
刘强队长告诉我们他就是索国光,一位骨子里流淌着鄂温克族血液的男人,更是一位天生的猎手。进入营地后,队员们立马为索国光送上了粮米等生活物资并对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后,索国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和我们说起了鄂温克和他的故事。
索国光生于1981年,拥有着纯正鄂温克血统,他告诉我们鄂温克族在整个中国只有200我余人,而像他一样拥有纯正的鄂温克血统族人更是少之又少,只有不到50人。随着族人的减少已经民族的融合与汉化他们的传统语言已经慢慢的消失,能用纯正鄂温克语聊天的机会更是几乎没有。他告诉我们鄂温克族人都是天生的猎手是森林的宠儿,他3岁上山,9岁开始学习打猎,他的一身打猎技术都是来自他的姑姑马力亚索,说到姑姑马力亚索时,索国光激动的说到:“马力亚索是他见过最厉害的猎手,她总是能找到猎物最丰富的地方,用最简单的方式带回最多的猎物,这是姑姑与森林培养出来的默契。”我们问道:“那现在呢,您还会上山打猎吗?”索国光像是泄了气了的皮球一样,他告诉我们随着国家收缴枪支,他已经20年没有拿起猎枪了,没有了猎枪的鄂温克仿佛少了灵魂一样。2003年他积极响应政府的生态移民政策,从世代居住的阿龙山迁移到了城区和现在的居住营地。他的孩子已经不进山了,和妻子生活在根河市区。只有他还坚守在森林之中,与驯鹿为伴。
索国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和我们说起了鄂温克和他的故事
到了给驯鹿喂食的时间了,索国光邀请我们来到了他的鹿园,向成员们介绍起了鹿园中的驯鹿,每一只驯鹿都有着自己名字,代表着索国光对森林的眷恋,索国光说:“有时候啊,与人相伴不如与鹿相随。因为它知道,你是它的整个世界,一有危险它也会下意识的向你身边靠。”正是这种特殊的信任感让他更舍不得离开驯鹿,去城市中生活。驯鹿栖息在寒温带针叶林中,处于半野生状态,是一种能被人驯服,却又能自己在旷野生存的动物。驯鹿们总是自己寻找食物,森林就是它们的粮仓。除了吃苔藓和石蕊外,春季它们也吃青草、草间荆以及白头翁等。夏季呢,它们也啃桦树和柳树的叶子。到了秋天,鲜美的林间蘑菇是它们最爱吃的东西。
索国光边拨弄着为驯鹿驱蚊的拢蚊烟边指着鹿园旁被一块空地说:“这是鹿从森林中回来后,在这里吃盐巴的地方,再以前父亲带着猎狗、驯鹿打猎归来后,母亲总是在这里给驯鹿补充着盐分。
如果说驯鹿是鄂温克人朴实、温和性格的象征,那么鄂温克人的桦树林文化,则是人类文明长河中熠熠生辉的一个支流。白桦林,如同勤劳而又深沉的父亲,为鄂温克人默默地付出着。
鹿园中的每一只驯鹿都有着自己名字,索国光与它们相依为伴
在敖鲁古雅村,生活中似乎处处都充斥着白桦树。撮罗子是用白桦树搭成的屋子,猎民们的生产用具中,也都是白桦树皮编制的桶、盒子和各种器具,还有桦皮制成的船,则承载着这个民族的渔猎生涯。这就是敖乡人千百年来的自然生活。如泉水般流淌的,还有敖鲁古雅人哪些永远也说不完的故事。
生态移民后,敖乡的鄂温克族人响应国家政策放下了猎枪,发展起了旅游业,索国光说他们除了打猎没有其他的技能,每年的生活主要来源都是来自旅游旺季,在淡季他又会牵着驯鹿回到阿龙山过着原来的生活,等到了下一个夏天再来到营地。
最后索国光通过一首鄂温克语的民谣向我们展示了他与森林的羁绊,情到深处索国光留下了热泪,正如歌曲“大兴安岭我的家 ”中唱到:“落叶松在为我敬礼,鸟儿在为我指路,一排排樟子松在列队欢迎我的到来,雪山也在为我敞开胸怀。自然是音乐的殿堂,倾听绿色之音,森林不时发出暧昧朦胧的语言,绿色的针叶指着蓝天、白云。”在告别之时索国光告诉我们敖乡的鄂温克族的男人仍然是最佳的猎手。
http://www.dxsbao.com/shijian/124455.html 点此复制本页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