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山歌哟给党听,我把党来比呀母亲”艺侬软语的莲花落仿佛随波曳行的小舟摇摆却又灵活的滑动着,忽急忽缓,一紧一弛。圆润明亮的嗓音里含着绵糯似水的柔情,在无数个转音中荡漾开去,缓缓融入更远的边际。
只是今晚柔美的嗓音中还夹杂着细细碎碎的声音,似乎有种新奇的兴奋与初次尝试的羞涩,那是绍兴文理学院暑期实践团的学生的声音。
我们有幸接受莲花落陈祥平老师的邀请在绍兴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参加这次莲花落公益教学课堂。这个课堂主要是为莲花落爱好者进行一些较为专业化的培训。我们刚到教室,一位阿姨便坐在座位上戴着耳机专注地轻声唱起莲花落,经过简单的交流后了解到她已经学习了两年多了。而参加课堂的叔叔阿姨们也都已经有过较长时间的学习。我们在课堂上与他们一起学习莲花落版的《唱支山歌给党听》以及相应的身段与手势,对于初学者来说莲花落还是比较困难的,其中的转音比起通俗歌曲多了许多,更需要较强的节奏把控力与扎实厚重的气息的支撑,不然字字间就容易隔断,失去绵柔的韵味。身段中则是“圆”中带着一股刚劲,老师强调表演中要依据情感变化,声音与力度上有轻重之别,“‘揍敌人’的时候就要干脆利落。”在与另一位阿姨的交谈中,阿姨笑着说:“平时在家就听着老师给的录音练习,练多了就不觉得难了,”这动人的音律与身段中流露出的自信是他们平日勤练习的结果,当然更为关键的是他们对莲花落发自肺腑的热爱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
为了照顾零基础的我们,陈祥平老师贴心地带来琵琶弹伴奏,一句一句的教学。琵琶原不是莲花落的传统乐器,是近年来莲花落革新中为丰富表演形式从“七件子”,即演唱者右手所执的两片小竹板和左手所执的五片小竹板,增加了许多弦乐器和打击乐。另外,在曲目上,莲花落也不再仅表演传统曲目,而是对一些大众熟知且具正能量的通俗歌曲进行适当改变,使得莲花落传唱时代新声的同时又保持自身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精神。
教学过后我们又体验了一下三翘板的使用,左手控制两块板的夹合,右手持板敲击或摩擦,发出清脆而有力或豆大雨点拍击落叶的声音。
每个人在课堂结束后都有着对课堂尝试的欣喜与对莲花落深入了解的感触,对于年轻一代的我们或许恰恰是因为其中存在的时代或语言的隔膜,使得陌生感变成一种新鲜劲,好奇心总愿拉近之间的距离,朝相互迎合的方向,期待着两股激流碰撞出的水浪。
走出非物质文化遗产馆时,天空下起小雨,浸润声旁回荡的莲花落,就这样悠悠的落在心底的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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