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蝉鸣,闪烁于明暗模糊的树隙。闭上眼,水中央戏台顶檐上的镂雕仍在脑中留有几条飞跃灵动的灰黑线条,渐渐在琵琶声中融入乌篷船浆扬起的水浪、水杉林参差交错的竹影,莲花落就这样随着思绪的朦胧飘入耳中。
2019年7月11日,青协志愿服务团踏过东湖风景区内的树荫小径,走过满月桥,沿着长堤直到码头旁的戏台,在那里,成员们采访了钱泽霖先生。
“我对莲花落是从小喜爱的。”钱泽霖先生踏上莲花落的曲艺之路更多是因为祖辈父辈的影响,莲花落的情结便如此深深埋藏。2011年小百花艺校希望他能加入学习曲艺,当他面临选择加入要从高一读起,反之则在原本琵琶的专业上继续大专学业时,他决定追寻自己所热爱的,从新的起点开始。J.E.丁格曾说:“选择就像是人位于一个岔路口,走哪条路都要靠他自己的决策。命运不是机遇,而是选择。”钱先生提到学习曲艺的过程中,有人因各方面的原因退出,有人则依旧坚持。或许正是身边浮动着无处不在的选择使他越来越坚定自己的内心,在曲艺之路上长久地走下去。
“莲花落跟越剧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莲花落讲的是老百姓的事,更贴近生活,更接地气,如果今天有个故事,过几天就能唱出来,但越剧不行,越剧起码要排练几个月。”此外钱先生也提到传统与创新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创新一定要在保证优秀的传统内涵的基础上进行。
“除了舞台表演,还有一些舞台剧、电视剧的形式,如果是拍视频的话,还有穿西装的,从前莲花落的乐器很少的,现在有用琵琶来衬托唱腔,还有胡琴、斗鼓。”形式上的不断尝试与创新为的是让莲花落换上新的外壳去吸引年轻一代的注意,借助互联网与新媒体加大它的传播。
“曲艺是慢慢吸引你的注意。”钱先生说。它的独特魅力在快节奏生活中是不易迅速体会的,各式搞笑的综艺、不同题材的电视剧与电影以及一些刺激有趣的网络游戏以各种方式博人眼球,它却将自己裹在绵延婉转的唱腔与轻巧变换的足尖,需要静下心来,如抿一小口龙井,感受清香缓缓弥漫齿间。
莲花落暗含着许多绍兴老百姓当年对这座城市生活的理解,而这些大街小巷的故事让如今这座现代化迅捷的城市徒增了许多温度。而在时代的急速变化中莲花落与曲艺人一直都在选择中前进,又在前进中选择。
蝉鸣声后的生命涌动,是盛夏的莲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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