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汕头市统计局2018年公布的数据,2015年至2017年汕头地区经济增长率一直维持在8%~9%,保持在广东省制定的合理经济增速范围内。尽管如此,作为被列入第一批经济特区的汕头,经济发展却低于其他同批次经济特区的发展状况。阻碍经济发展的原因是多方面,作为“人才强国”的中国,发展不外乎人才这一重要因素。汕头作为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特区城市,有着独特的人文背景,却面临着人才流失的现状。因此,有必要对汕头地区的外来人才的社会融入问题进行探究,了解人才流失在文化视角下的作用机制,为汕头“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发展人才”提供理论依据。
为了更加了解汕头地区外来人才的社会融入问题,探寻一个留住人才的合理机制,并帮助城市做出更好的规划。2019年7月12日,广东海洋大学三下乡团队“心血来潮队”前往汕头,开展为期七天的社会实践活动。
(广东海洋大学校门口前合影)
“一带一路”下的汕头
2013年9月和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 “一带一路”(The Belt and Road,缩写B&R)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一带一路旨在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一带一路”作为我国新时期对外开放的总体战略,给沿线国家地区的经济带来空前发展机遇的同时,也对人才提出了较高的要求,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斯诺指出“人才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基础和保障”,因此,人才的支撑对“一带一路”战略实施的作用可见一斑。
汕头,位于广东省粤东地区,拥有百年历史,属于第一批经济特区的城市,近香港、高雄,临闽南,素有“华南之要冲,粤东之门户”的美称。它拥有全国唯一的内海,是天然的避风港,为港口的发展提供了得天得厚的优势。汕头作为“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重要阵地,汕头港更被列为“一带一路”战略规划重要港口。因此,探究汕头的外来人才社会融入问题成为必然。
(汕头港)
宗族与地域文化双重影响下的汕头外来人才境遇
潮汕地区历史悠久,有着其独特的根深蒂固的宗族文化和地域文化。在宗族文化和地域文化之下,本土人会尤其重视对内的社会团结,表现在祭祀、民俗和礼物的流动上,伴随着强力的收拢性的内团结,“人情味”浓厚,成了汕头人民的一大特色,人脉关系成了在外来人在汕头立足的一大重要因素。在汕头,你一定能看见具有一定历史渊源的祠堂,每一座祠堂中都藏着一部文化史,所以可以说祠堂是宗族文化的外在表现。而地域文化更多的则体现在民俗活动中,拜神、送春、潮剧等汕头传统习俗都无不拥有着浓重的汕头地域特色,哪怕许多习俗早已不符合时代发展潮流,但汕头人仍固执的坚持着,以此维系相互的地缘关系。所以我们应该认识到,宗族文化和地域文化作为一种社会资本的同时,相应的也产生了群体外成员的社会融入问题。
文化视角下的外来人才社会融入
所谓文化视角下的社会融入是指处于弱势地位的主体基于语言差异、价值观念(信仰)、社会关系(宗族、地域)和生活习俗能动地与特定社区中的个体与群体进行反思性、持续性互动的社会行动过程。
也就是说,汕头的外来人才在汕头地区是属于弱势地位群体的,他们与汕头语言,价值观念(信仰)、社会关系(宗族、地域)和生活习俗等方面的差异使得他们被动的在汕头地区与汕头的人们进行社会互动,这种互动是具有反思性和持续性的。
从文化视角看,社会融入的考察可以从社会网络关系、社会参与和心理认同三个维度进行。
在发放问卷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许多居住在老旧小区的外来人才认为语言差异严重影响了其日常社会生活和交往;而居住在商品住宅区的外来人才则很少有这方面的影响,其反而更受价值观念方面的影响。可以看出在重传统轻制度(老旧小区)和轻传统重制度(商品住宅区)两种不同类型的社区之间,汕头文化对外来人才的侧重面和程度都是不同的。
同时,我们也发现,在社会参与层面,商品住宅区明显高于老旧小区;在心理认同层面则呈现相反的情况。不少受访者都表示,他们对于城市的看法更多的取决于周边邻里的总体素质和特征。
(队员在访谈中)
留住人才,汕头未来可期
制度性的社会融合可以通过推行政策和完善制度实现,而文化性的社会融合,往往在日常生活非正式的关系中产生影响。
在政策上,汕头市政府不断完善有利于吸引外来人才的制度,如汕头市的人才补贴政策和人才落户优惠政策等。
汕头在从传统社区走向现代社区的过程中,会体现出新、旧文化的碰撞,若想要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提高城市社会竞争力、推动“一带一路”的建设,其自身建设则需要建立一种更具包容性的现代城市文化体系。
(在汕头大学医学院教学楼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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