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新闻学院通讯员:陈雪炎 陈嘉仪)鱼肚白的天空伴云卷云舒,拔地起的青山之上,日落日出,稍纵一瞬,于唢呐的乐声里眠云,合闭夜空般漆黑的眸子,低眉拾梦。
(图为朱典获奖留影)
朱典,歇马中学2019届毕业生,也是歇马村青山唢呐传人易礼强老师任教后带过的第一批学生之一,曾获第三届湘潭县青少年才艺大赛金奖,深受易老师称赞,也成为当地唢呐班学生的榜样。
一路走来
“一开始我并不想学的,是我爸说这是门手艺,希望我去学。”
(图为朱典幼时吹奏唢呐的情形)
12岁。那一年,他刚升入歇马中学。恰好易礼强老师受邀,到歇马中学开设唢呐班进行教学。在父亲的建议下,朱典报名参加了唢呐班,开始了唢呐的学习。
始于他愿,哪曾想,一入师门,就是三年。
“最初,我看这孩子对唢呐不大有兴趣,也不怎么上心,以为他只是一时猎奇来学一学,没想到他到后面越发学得好,还取得了很多优异的成绩,现在我敢说,在这青山桥一带,谁吹唢呐都难比上我这个学生。”易礼强老师每每提及朱典,语气里总也藏不住的高兴与自豪。
当时,朱典一行有三人长期在易老师门下学习吹奏唢呐。朱典并不是三人中最有天赋的,也不是最为努力的,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最中间的那一个。可就是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男孩,却成了坚持最久、成就也最大的那个。
“我觉得我能一直坚持下来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日复一日地跟着师父学习、吹奏,慢慢地每次我自己吹的时候,都会感觉很美妙。”
从师之道
“现在每次看到新的学弟学妹们在师父指导下学唢呐的样子,总会不由地回忆起师父把我从小白带到入门再到现在的这三年,真的很令人动容。”
(图为朱典和学弟一起吹奏唢呐的情形)
朱典私下里和师父感情很好,他很喜欢师父教学的方式,很多曲子只听师父吹奏自己总吹不出,师父就先教他怎么唱,咿咿呀呀地跟着师父把曲子唱上几遍,就渐渐能用唢呐吹出了。在朱典的印象里,师父一直都是那个温和、耐心的样子,连偶尔的几句呵斥,他都觉得只严而不厉。
虽然易礼强老师现在开设的唢呐班并没有沿袭传统的师徒制,也没有经过“磕头拜师”等的仪式,但在朱典心里,早就把易老师当师父一样敬重、爱戴。谈及师徒制和师生制,朱典认为,这对自己来说,只是形式上的区别,感情还是一样的。另外,他谈到,目前的师生制反而更好一些, 更适合传统唢呐艺术在现代的传承。
关于抉择
朱典还没有思考过未来的道路。
他除了“师父的得意门生”这个身份之外,另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15岁的少年,距离他中考结束尚未满一个月。当被问及未来是会选择去一个艺术类学校还是综合性大学时,他抿紧了嘴巴,显得有点迷茫。他表示他还没有想过,他觉得两者都可以。虽然还没有明确的目标,但他还是表示如果以后考上了艺校还是会继续学习唢呐。“我觉得我们南方唢呐那个技术嘛,虽然有很多已经失传了,但是技术都是人发明出来的,所以我觉得可以再创造。所以我长大以后还是会努力去钻研。”
与即将步入高中的欣喜一同而来的,是繁重的学习压力,唢呐的学习与课程的学习产生冲突是难免的。朱典表示,上了高中之后还是会把重点放在学习上,唢呐只会在周末吹,人生不该只被一件事情占据。但被问及“唢呐是否会是自己一生的爱好”时,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
(图为朱典独奏)
衷于热爱
朱典一开始学习唢呐就是使用的简谱,师父只用工尺谱教过他一首曲子,而且这首曲子早就被他遗忘在了风中。他觉得简谱比工尺谱容易理解,学习起来更加的方便省时。“工尺谱可能会包含更多的具有中国传统意义的东西,需要传承下来但是感觉又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朱典说道。他对传承的理解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简谱的存在让工尺谱失去了其发挥作用的空间,优胜劣汰,这是他之所以认为工尺谱没有存在必要的原因。
当谈及唢呐学习的相关问题时,朱典认为学习每种乐器都需要沉下心来,不浮躁。朱典认为,当一个人真正喜欢一门乐器,在学习的时候就不会感到不耐烦,反而会越学越感兴趣,学习唢呐也是这样的。
“吹了上千遍的肯定比五十遍好。所以我觉得吹唢呐就是要坚持不懈的练。”这是朱典对于唢呐学习的看法,也是他对自己始终的要求。
镜头里的朱典,眼神明亮,笑容澄澈,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的模样。“我肯定不是天资最好的一个,但我一定是能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他只是想吹好唢呐,仅此而已。
http://www.dxsbao.com/shijian/219220.html 点此复制本页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