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至7月31日,南京师范大学“表里山河·千古晋韵”古建筑保护调研团队为期一周的暑期调研结束了。在晋祠、平遥古城、崇福寺、云冈石窟、九龙壁、华严寺的每一天都让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想分享我们的感想。
第一站:晋祠
这是我时隔4年再次来到这里了,与上次相比,晋祠发生的变化虽不敢说翻天覆地,倒也称得上是大不相同。上次来的时候晋祠公园好像还在施工,加上雷雨天气,实在泥泞难行。导游兼快照半路招揽游客,而且相当一部分没有工作证,令人心烦。这次再来,走下计程车我竟然迷茫了,跟四年前完全对不上号。为了方便调研我们在景区开门之前赶到晋祠公园,一路发放问卷的过程中我分出些心思细细端详,仿古建筑也是严整错落,有山有水,有草有木。周遭居民清晨出门锻炼身体准备回家,倒还惬意。可惜的是,后边悬瓮山上亭台寺庙,因封山未得一观,实在遗憾。
第二站:平遥古城
早听闻平遥古城是“保存最完好的四大古城”之一,久负盛名。在平遥古城站下车以后,计程车排队接送倒也秩序井然。只是司机大叔不停宣传又见平遥想要让我们找他买票,后来还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把我们扔在离酒店两公里的饭馆吃并不正宗的猫耳朵,就很生气。其实也可以理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周边居民甚至是整个平遥的人,多多少少也要靠着这个国家5A旅游景区生活。但是走进古城我着实是有点失望吧。古城内的大部分建筑都有些年头了,现在充作民居对于古建筑的保护其实是不太好的吧。可是转念一想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要让平遥古城变成一座空城吗?就我个人感受而言,平遥古城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居民生活和旅游景区两项功能的平衡,其次就是景区相关文创用品的开发。
第三站:崇福寺
请容许我暂时怀着激烈的情绪,以一个土生土长的朔州人的角度来谈我的看法。在崇福寺的调研活动结束之后,我最大的感受是震惊。对,没错,震惊。震惊于我的家乡有文化价值如此之高、历史如此悠久的古建筑。在过去的十九年里,只谈我的日常生活中,鲜少有人提起它的名字,都草率的以“大寺庙”代替。我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我更熟悉的是它周边的书店、商场和小吃街。在今天之前我甚至没有进去过,即使它离我家不过四公里;我对它也没有丝毫了解,只当是普通的庙宇。
我深以为愧。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有关部门在宣传方面的不作为,崇福寺作为朔州市旅游名片价值不输应县木塔。那么为什么这种体量的辽金建筑竟然乏人问津,一上午游客不过一百人!我得承认近年来随着老城的开发,崇福寺周边环境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可这还远远不够。背后的菜市场摊贩未能得到有效管理,本就逼仄的小路日常污物遍地,难以下脚。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一声叹息罢了。
第四站:云冈石窟
在名胜古迹遍地的山西,云冈石窟可以称得上是其中一张旅游名片了。集北魏三分之二国力打造的皇家宗庙类建筑,想来自然该是不同凡响的,我在去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等我真正到了那里,看到“昙曜五窟”的规模,听了导游的讲解,我才真正体会到云冈的壮丽与不易。遥溯至公元460年,那时尚是北魏中期,平城为都的年代,工匠们以人力劈崖削山,在云冈的砂岩上耗尽一生。云冈数字中心的负责人坦诚跟我们讲:“古建筑的消逝是一个难以避免的趋势,我们能做的,只有延缓而已。”云冈石窟更是如此。它声名在外,似乎与其他乡野间的古刹相比已经得到了很妥善的保护,但是渗水和风化这两道催命符时刻悬在它的上空。我们的后人,可能没有机会再一睹云冈石窟了。
第五站:华严寺&九龙壁
九龙壁说实话也只是一块影壁而已。景区管理与开发只能说是尚可:售票处逼仄,景点面积也并不大。九龙壁正对着的是几株柳树,树下有几张石桌,仿佛是邻里间休闲纳凉的所在,怎么看都不像是景区。游人倒是络绎不绝的,只是行色匆匆,大约拍完照就要赶着去下一个景点了吧。九龙壁其实论其规模与保存状态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现存第一影壁了,只是代王府遭毁,如今重建也难现当年风貌,九龙壁反倒颇有些凄凉的意味在。华严寺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恐怕就是主殿大雄宝殿了,体量之大时所罕见,广角镜头都难以览其全貌。殿内塑像壁画种种,保存极好。殿顶平祺1012块,纹饰更是无一雷同。大抵走出华严寺的人,颈项疼痛总是难以避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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