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和骑马是中国蒙古民族的优良传统,素有“马上民族”的美称。
据文献记载,蒙古赛马已有近2000年的历史了。《后汉书·南匈奴列传》中记载:“匈奴俗,岁有三龙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天神……因会诸部,议国事,走马及骆驼为乐。”到了元代,由于蒙古公贵族的推崇,马上运动和兵役制结合起来,并成为当时的一种制度,大型集会时无不将赛马作为活动内容。到了清代,赛马更为盛行。据《清稗类钞·技勇类》记载,蒙古族人“不论男女孩老幼,未有不能骑马者,其男女孩童自五岁即能骑马,驰驱于野”。
于蒙古族人而言,赛马是一种习惯。就是几人在一起放牧或路上相逢也要跑几千米比比谁的骑术高,看看谁的马儿快。每当草原举行那达慕大会,近者方圆五十公里。远者上百公里以外的牧民,纷纷驱车乘马赶来聚会,参加披红扎彩的长距离赛马。
蒙古族的赛马的方式多种多样,一般有奔马、走马。
奔马赛,也称“速度赛马”。是长距离的速度比赛,是一种毅力性赛马。传统的赛奔马为了减轻马的负荷,都不备鞍,骑手多为少年儿童,轻装上阵。参加奔马赛的骏马一般较多,少则数十,多则逾百。奔马赛,不计时,不论马的年龄,没有固定的场地跑道,一般都不分组,最先到达终点者为胜。奔马赛的赛程一般在20至50公里之间。
走马赛,为技巧性很强的竞赛,是比试马走的侧步平稳和速度。参赛的骑手多为有经验的长者或中年人,并男性为多数。参赛的走马要备上精美的鞍辔,把骏马打扮得漂漂亮亮。参赛的走马必须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使走马的步伐分左右两侧前后蹄同时迈出,以稳健为尚,既快又稳,姿势和谐、优美,以最先到达者为胜。比赛既要有马的技能,也要有骑手的驾驭水平。
8月9日,扎鲁特那达慕大会的赛马场上,彩旗飘飘,鼓角长鸣,热闹非凡。
在比赛开始前我们采访了一位十三岁的小男孩穆赫,他身着青绿色赛马服,头顶保护盔,脚蹬白色蒙古靴,在马背上驰骋自如。这是他第一次在那达慕中赛马。穆赫4岁开始上马,并且上马就是成年马。也许草原儿女天生与马亲近,他们不怕骑马。曾撞上铁丝网坠马,养了一两个月的伤,但穆赫伤没好便再次上马。他从小就喜欢马,赛马对他而言更是一项能和伙伴拉近距离的游戏。这位从呼伦贝尔远道而来的勇士对着镜头自信地说:“我要拿第一!”
巴雅尔古丹接触赛马十多年了,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赛马手。他为那达慕大会准备了三天时间,从四五十匹马中挑选了最俊美的一匹用于参加走马赛。为此,他这三天时刻与马相伴,培养感情,以期能在比赛中得到佳绩。
参加赛马者自愿报名,不受年龄性别限制。在比赛中我们也发现了少年与成人一齐赛马的热烈场景。赛马比赛由过去的20、30、40公里逐渐缩短为3000米、5000米、10000米等短程赛,参赛者不穿靴袜,只着华丽的彩衣,头束飘带,踏马扬鞭,奋力争先,煞是威风、壮观。比赛时裁判一声令下,所有的参赛者同时脱缰,这时草原上群马奔腾,蹄声震撼,蔚为壮观,骑手们头缠丝带,缨穗飘扬,身着艳袍,五彩缤纷,一路催马扬鞭,一路跃马驰骋。精湛的骑术、人马和谐的配合,不时赢得观众赞许,在欢呼喝彩声中一个个冲过终点
年仅七岁的赵勇豪在刚刚的赛马比赛中获得第三名的好成绩。别看年纪小,他三岁就开始接触马,已多次参加那达慕,比赛成绩都非常理想。和穆赫一样,他们一行人都是从遥远的呼伦贝尔开着皮卡来到扎鲁特参加那达慕的。问及为何钟爱于赛马,他道不出其中缘由,说就是喜欢。不仅是他,他们都这样说,“从小就骑马,六七岁时就开始了”。他们长期与马相伴,短者四五年,长者可达十几年。马陪伴他们一生,他们一生与马相伴。
为比赛能够如愿完成,牧民们也是经过了艰苦的训练。早上五六点起床,和马一样空着肚子,持续训练三十里,每隔几天便训练一次。如此,比赛时的十公里便也不觉得漫长了。还有一位二十五岁的牧民,他十五岁接触赛马,已经有过三四年的比赛经历。早年接触马时,他也遇到不少困难,受过不少伤,以至于现在还留下病根。
像这样的那达慕大会,他们经常参加,不管大型的小型的,都当作一次施展自己的机会。虽然习以为常,但他们对每一次赛马都非常重视。一旦骑上马背,目标便是第一。每当获得一个理想的成绩,他们都会当作喜事一般庆祝,好好犒劳马儿。问其有没有过比赛很辛苦而想放弃的时候,他们都毫不犹豫地表示永远不会。
对马的喜爱与亲近,是草原男儿天性被赋予的;对赛马的坚持,是草原牧民一辈一辈传承下来的。看着马儿在草场上扬沙奔腾,撒蹄狂欢的时候,我们仿佛觉得马就应是这样的。唯有辽阔无垠的草原才能存在高大矫健的骏马,唯有居住在草原的蒙古人民才能征服如此血性勇猛的灵物。
每一颗自由桀骜的灵魂,都将在策马扬鞭中得到释放,回归自然的野性。骑在马背,与马驰骋同行的他们,早已与马相融。赛马,当真是渗透到他们骨子里!
http://www.dxsbao.com/shijian/225282.html 点此复制本页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