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回首,项目从开始已五月有余,贯穿了我整个大二下学期及此次暑假。以支教为主,调研为辅,此程远赴苗疆二十余天,大家感触良多。正如托马斯·曼说:“终于结束了,它可能不好,但是完成了。只要能完成,它也就是好的。”,我曾对我的队员们说:此次支教,相比于孩子们,大家的收获得多;其实,收获最多的应该是我。
最近撰写实践结项材料,从白手起家到圆满结项,所述之事历历在目。经历艰难的宣传与紧张的面试,迎来欣喜的见面会;虚心学习,一次次邀请前辈分享经验,汲取精华;骄阳烈日下,17个人完成为期三天的跨三校区义卖……熬过“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的艰辛,终于深入“一步青山一幅画,一片青瓦一处景”的小村庄里。过着睡地铺、蹲在厕所里洗澡、收获各路蚊虫赏赐的“红包”……的生活,坚持着纪律严明、一丝不苟的作风,秉承着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的初心。
“苗”字在贵州方言中有“蛮横”之意,初临宝地,团队荣幸受到当地大部分父老乡亲的支持,但也不乏有不明事理者给团队带来诸多麻烦,不尊重团队招生规则、将对校方的情绪发泄到团队身上,诸如此类,让团队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在当地,父母长期在外打工,孩子缺乏关怀与家庭教育,养成了一些不好的行为习惯,如打架;更让团队感到灰心的是家长和孩子们对待教育的态度,就像一位队员说的那样,那个山区里的人基本没有知识能改变命运的意识,家长为孩子请假的理由令人惋惜:带孩子到市里买衣服、太阳太大,甚至有为孩子编造漏洞百出的请假理由。对此,我也怀疑过对支教学校的选择,我们此行支教是想传授知识,却要花不少时间管纪律;团队文艺体人才不在少数,却被条件所限制,不能充分利用好团队资源。
学校旁边铁轨上的K192列车每天早上6:40分准时叫醒熟睡的队员们,一天忙碌而紧张的生活便开始了,传统的敲钟声陪伴团队度过了21天,备课、上课、送孩子、家访、办运动会和文艺汇演……师生之间的情谊在琐碎小事中建立起来;利用课余时间与当地政府共同探讨经济发展问题,进村入户倾听老百姓的心声,在返乡手套加工厂、稻虾混种基地留下团队的足迹。
21天悄然而逝,团队与当地结下了解不开的情谊,没有了最开始的怀疑和抱怨,遗憾却颇多。就像最后一天,一个孩子所问的:老师,其他老师放学后都会送我们,你为什么从来没有送过?这群看起来只会调皮捣蛋的孩子却心细如麻,比起我们严厉的管教,他们更多的时看到老师们对他们的关怀与照顾,他们会把自己手工课上的作品当作礼物送给自己喜欢的老师,惹得大家争风吃醋。同时,队内的故事也“广为流传”,甘佃十六门、甘佃坝坝羽毛球、鹏姐的高跟鞋……
德国作家托马斯·曼说:“终于结束了,它可能不好,但是完成了。只要能完成,它也就是好的。”结营仪式上我站在台上致辞:于你们而言,我们是老师之一,于我们而言,你们极可能是我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批学生。支教亦是自教,我们教会你们知识,你们教会我们成长。最后,最怕的就是那句“老师,你们明年还会来吗?”,每次都是勉强回答:我们尽量来。其实,他们和我们都知道,团队不可能去第二次,作为活动的组织者,我内心满怀歉意,21天感动了他们,却留下了遗憾。
从白手起家到圆满结束,这一程确实不容易,外界给予了我们太多的关注、帮助,需要感谢的人太多,为我们传经送道的11位学长学姐、支持我们筹集善款的爱心人士……也感谢甘佃这个地方养育山大学子22天。如最后的总结会议上,脱贫攻坚队长唐智飞说:希望团队能把甘佃当作第二故乡。来时我是山大学子,去时我是甘佃游子,情定甘佃,曲终,人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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