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3日,社会实践第四天,我们的目的地是皋村处东风渠自贾鲁河的取水处,也就是东风渠的源头。今天的天气炎热,上午十点,室外温度即高达37摄氏度,我们顶着头上炽热的太阳,从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出发,乘坐公交车,历经两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贾鲁河是河南省境内除黄河以外最长、流域面积最广的河流,因古时水量充沛,可通舟楫,还时常有洪水泛滥,因此,古人又将它称为小黄河。但当我们赶至目的地时,发现贾鲁河桥西侧河道,挖掘机轰鸣,浮萍与散开的土块间或分布,整段河水变得黄绿相间。在东侧河段,由于上游的河道改造,不得不对河道筑堤拦截,河床已经干涸的犹如尸体,被野草覆盖,满眼荒芜。
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化,贾鲁河两岸已成为郑州市城区,目前存在常水位水面狭窄、河道局部淤塞、河道水质污染等问题,而且水质长期为劣V类,水体几乎无自净能力,已经成为制约郑州市社会经济健康发展的“污水河”,对贾鲁河进行综合治理已经是迫在眉睫。
当我们来到这里时,烈日依旧高照,干涸的河床在烤灼下静静回忆,它抱着不应该拥有的沉寂回忆涛声和蛙鸣。河床回忆什么是水,它不知道水流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水会不会再来。当年水来的时候匆匆忙忙走过河床,带来鱼虾和泥沙。水没等站稳脚跟歇息,就被后面的水挤走了,水比车站的人流更拥挤。河床从来没想过一条叫做河的水流会干涸,这种惊讶比一个朝代的更迭更让人吃惊。我们吃惊地发现,贾鲁河会突然截断,由水突然变作黄土、变作青草,偶尔有风吹过草茎掀起一阵涌动时,我们总以为是旧时它作为大河的灵魂。东风渠也已无法从干涸的贾鲁河河道取水,而是用管道直接引入沉淀过的黄河水。
我们看到,对贾鲁河的治理改造工程正在进行,河床上几台挖掘机、抽水机正在紧张地工作。引水、掘土、疏通河道,这是人对河的陨灭略微表示一点态度,是作为贾鲁河养育长大的子孙轻抚年长的母亲。人类的城市多建造于河边,贾鲁河沿岸高楼林立,如剑戟峥嵘,人们在河的身躯上构建文明,吮干乳汁,后来竟差些杀死了母亲,杀死了河。而现在,他们与我们,都正在为拯救母亲做一些补救了。
我们希望能够告诉它,水会来的,波涛也会来的,就像孩子用自己全部的精力赡养着精神不振的父母,并期待有一天,他们能睁开明亮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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