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发展史上,总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浪花”,开启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新时代。
1927年,井冈山茨坪村。
正值革命的转折关头,毛泽东冥思苦想着中国革命的出路究竟在哪里。鸡鸣嘶破晨曦,毛泽东写下一行遒劲有力的大字: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沿着这一方向,用二十余年的时间,中国共产党人缔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1978年,凤阳小岗村。
一群不甘忍受饥饿的农民,以“歃血为盟”的形式,在一份分田到户的“草根宣言书”上画押……之后的中国,拉开改革开放的时代大幕,亿万人民从此走向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征程。
2005年,安吉余村。
发展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那间炎热、狭小的村委会小会议室里,整个小山村、整个浙江、整个中国都听到了答案:“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当习近平同志高瞻远瞩地提出“两山”重要思想,十余年间,余村和安吉大地上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性巨变,谱写了一曲壮美史诗。
人是余村最生动、最有内容也最感人的一幕。在余村、在安吉,我寻访了一些人,记录下他们的“两山”理解,以及他们的“两山”故事。
我的时代在余村
余村在何处?这是当今中国和世界上许多人都想知道的事。
余村位于浙北的湖州市安吉县,它取自《论语》“安且吉兮”。
四月的余村,“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村口竖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字体鲜红如霞。一辆辆旅游车排成长龙停靠路边,人群中竟然有许多外国朋友。
“您是怎样知道中国的余村、安吉这些小地方的?”我走上前去,好奇地询问一位欧洲金发姑娘。
姑娘睁大眼睛盯着我:“先生,你这个问题好奇怪!余村和安吉是中国的美丽乡村,我们有许多人在这里工作。”姑娘说,在这里,她看到了“中国”。
这位欧洲姑娘的话,令我内心强烈震撼:在外国人眼里,今日之中国,在习总书记的领导下,已经开启了一个伟大的时代——明确标注着“美丽中国”的时代。
这样的时代,不仅我们自己深有感触,连那些在中国生活的外国朋友也深有体会。在安吉做了多年生意的美国人瑞尔和托尼便是其中两位。
“我准备将家安在这里。中国古人说,安且吉兮,余村有余,我也会吉祥有余的。”托尼笑着说,最近五六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生活。
托尼出生在美国德克萨斯州。那是个石油之都,上世纪20年代,先驱者埃德加·B·戴维斯坚持不懈地在那里开采石油,由此开启了美国走向“石油时代”,并替代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托尼告诉我,他就是戴维斯家族的后代。发现石油的戴维斯让德克萨斯州改变了“穷小子”的命运,他甚至改变了整个美国的命运。
托尼说:“很多美国朋友经常问我,你为什么那么留恋中国的一个乡村?我告诉他们,因为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件令我常常激动的事,那就是我在这里感觉仿佛是我祖父年轻时经历的美国石油时代那样,处处充满了希望和生机,而且又都是美丽的内容:环境、生活、人们,甚至是生意……”
“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是属于我的时代的地方。”托尼这样说。
美丽中国时代——我的时代——我们的时代!
一群远道而来的“老外”以自己真切的感受所说的话蕴含着什么?作为一个中国人,解开余村和安吉开启“中国时代”之路的谜,像一道喷薄欲出的光芒深深地吸引着我……
坚定不移地走这条路
前前后后五六年,余村的矿关关停停,余村的人犹犹豫豫。
“人都死了,矿还不关啊?”有人说。
“又不是头一回死人,关了就不死人了?”也有人说。
“矿都关了怎么还会死人?”
“没钱了,还不饿死人吗?”
“你!”愤怒的人站起来,捏紧了拳头。
“你敢!”另一个拳头捏得更紧。
这是上世纪90年代末余村的某一天。村里的矿山出了事故,村党支部和村委会当晚召开干部会议,大家讨论的题目,是到底继续开矿,还是马上关矿。
场面争持不下,最后结果出人意料:一半同意关,一半同意继续开。
余村不是个例外。世纪之交的浙江大地,当时正发生着两种完全不同的发展思路和发展形态:一种是继续以破坏生态为代价的所谓“高速经济”,它的“亮点”是可以在“百强县”“亿元乡”的名单上登榜;另一种是寻找新的出路,将生态经济作为未来发展的方向。两种思路、两种作为,冲突很大。
小小余村,恰逢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不能顶住压力,其实是一场需要勇气和智慧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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