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鸦背日,倦鸟投林。动物如此,人亦是如此。家乡是每个人的起点,亦是最终的归宿。而方言则是家乡给我们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记,同时也是引领我们回家的“灯塔”。此次暑期“三下乡”活动,我有幸参加了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以亲属称谓语为中心的安徽部分地区语言生活调查”调研团队,与队员们一起体验到了安徽部分地区的方言特色,也从中了解到了方言对一方土地的人的深刻影响。
庐江黄屯老街,尽管历经千年风霜,却仍旧“意气风发”。而同样流传千年的方言也让这条街上的人紧紧聚在了一起。在这里,调研人员遇见了世代在此经营米饼店的朱师傅,还有在外漂泊半辈子后,回来修建“方何宗祠”的何老。听着他们用纯朴的黄屯口音介绍着“爷爷”叫“爹爹”,“爸爸”叫“大大”……我似乎感受到了于千年时光里的黄屯方言对一代又一代人无形的“牵绊”。年少的我们拥有着青云壮志,总想着离开家乡在外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当年老时才发现,只有家乡才能给予我们心灵的慰藉,也只有生活在操着同一方言的人群里,我们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悠悠天宇旷,浓浓故乡情。当游子踏着寻梦的轻舟离去时,身后留下的又何止是一串串的涟漪?当游子坐着汽笛长鸣的汽车驶向远方时,身后留下的又何止是一声声呼喊?或许,游子转身前是笑容满面,而转身后却留下了对家乡不舍的泪水。在外漂泊的游子对于故乡的思念是辗转反侧、魂牵梦萦的,而当听到一句熟悉的乡音时,必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内心抑制不住的高兴与激动。这乡音犹如一张小小的船票,搭乘着我们回到故土,回到我们熟悉的人的身边。因为疫情原因,有的地区只能通过线上调研的方式进行。在文藻之乡的六安霍邱县,调研人员便通过线上采访,对自己的家人进行了调研。由于家里的老人不太能听懂普通话,采访过程中全以方言的形式交流。在采访结束后,调研人员不经感慨“方言有一种家的味道,它让我想回到家乡,回到老屋,认真的听一听那熟悉又陌生的乡音。”乡音总是无形的影响着我们,在偶然间便能让我们的内心充满着对故土无尽的思念。我想方言称谓语的调查不只是停留在记录与传承,还在提醒着在外的游子常回去看看那生养他的土地。
正如费孝通的《乡土中国》所言“‘生于斯,死于斯’把人和地的因缘固定了。生,也就是血,决定了他的地。世代人口的繁殖,像一个根上长出的树苗,在地域上靠近在一伙。”乡音或许是其中的一根纽带,将人牢牢地系在了这一方土地上。
之前曾问过一个朋友“落叶归根”对他来讲意味着什么,他说“家乡建设”。那时的我十分震惊于这个回答,但在加入方言调查团队后,通过线下调研人员返回的资料,我突然理解了这个答案。落叶归根,归在那把我们养大的黄土,归在那里有着熟悉的乡音,归在那是一群有着共同精神的人。而归根更是要将这根扎实,方言作为地域沟通的桥梁,也只有将其深深的铭记,并传给一代又一代的人,才能促进家乡文化的源远流长。“归根”不仅是因为那是我们来时的方向,更是我们对家乡未来的期望与憧憬。“红日初升,其道大光”,青年人宛如初生的朝阳有着光明的未来与无限的际遇,作为当代大学生的我们更应肩负起推进家乡建设的重任,传承方言文化,弘扬优秀的乡土精神。
狐死首丘,心不忘本,还顾识乡音,长路漫浩浩。方言调查,吾辈青年还需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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