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纸,一把金剪,在张老师灵活的手指间游走的,是锦绣人间。
会剪纸的大多是老人。一张张薄如蝉翼的纸上,传递着喜怒哀乐;一幅幅精心裁剪的作品上,勾勒出烟火人间。每逢新年,老人们总是爱坐在盖了棉垫的藤椅上,不知疲倦地剪窗花。我的外婆也是如此。
可我一直对剪纸是不感兴趣的。不管外婆剪的窗
花多雅致,多惊艳,我只不过是看一眼就匆匆丢回篮里。那时候太小,满脑子都是玩,怎会留意随手一丢时外婆失落的眼神呢。我难以理解外婆费尽心思沉醉于此,不过换来一剪轻飘飘的纸窗花,那时的我觉得,不值得。年龄渐长,很久没有看见过手剪窗花的老人了。年味淡了,越来越淡了,窗花春联变成了打印的,五花八门的炮不让放了。我思考着这些传统习俗逐渐失落,不由得长叹一声。
今年有幸,参加了剪纸实践团队。“现在懂剪纸的人越来越少了。“一句叹息,让我沉思。
我的心猛然被揪住。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窗上的窗花已经变成了打印的,上面工工整整的黑体字骤然在我眼前放大,如洪水猛兽般张牙舞爪,冲走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寒意漫至全身,我如大梦初醒之人,妄想做些什么。我拾起一张红纸,如拾起过往岁月。我执剪,学着老师的样子,剪出外廓,模样笨拙。红纸在我手中旋转,剪刀在岁月里穿行,碎屑落在地上,被风吹成一朵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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