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首先想在文章的一开始明确自己的定位,我是“绣美姑苏·指尖上的文化传承”暑期社会实践团队的成员之一,是一个算得上积极进取的师范生,是一名苏州人,我想,我更是一名吴文化的受熏陶者,一名人文的思考者,当然,都是一些比较浅显的层面,只是有些思考拙见。抛开这些给自己安上的“名头”。
我是一个苏州小娘鱼。
我们的暑期社会实践团队由六个人组成,我是团队的队长,当然,这次团队全员来到苏州,我也是东道主。团队中其余的五位成员对于即将来到苏州,很是兴奋与期待,似乎是一种久闻大名,终于要来看看它的庐山真面目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觉很多人都觉得苏州人的性格就如同吴语的软糯婉转般温润娇柔。作为土生土长的苏州小娘鱼,我脑中细细闪过从小到到接触过的苏州人,我觉得“温润娇柔”这个大众想法并不是苏州人的共性,那是秀丽的水乡美景、婉转的评弹昆曲,这些外在的特性给外界的“障眼法”。要我说,苏州人的细腻敏感才是我们性格的底色。
下面,我想结合苏绣文化,来说说这“文化养人”的玄妙。我曾经听过一位阿爹这样说道:“小姑娘,我不晓得你们这代人听不听评弹了,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很多都是每天都要听听的。我没事就会来这里,因为喜欢呀,听着就适意就有味道,但不过啊,这并不代表我的生活没它不来塞。这里面是什么道理呢,我们的生活不需要处处有它的存在,不需要的,我们也不是什么专门研究的人阿是啦,不需要时时刻刻想着它,但它让我们的生活处处舒适。(吴方言)”阿爹的这番话让我感触颇深,我觉得能够适应于许许多多在艺术文化熏陶下生活的人们,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更多的是一份底蕴,他们可能不会唱、不懂里面的技巧,也不会天天挂在嘴边,但人们的心底总有一份留给评弹的独家记忆。苏绣也是如此。在苏州进行实地考察的这几天,我们参观了苏州刺绣研究所,采访了正在工作的绣娘老师们,还去拜访了“国绣女皇”朱寿珍大师,前往镇湖参观了她的珍艺刺绣艺术工作室,数不清的极品画作让我们大开眼界,近距离感受一位顶级大师的慧心巧工。
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触及“苏绣”这个词语,是在幼儿园中班,也就是五六岁的时候,当时爷爷从外面带回家一副双面绣,绣面是一匹骏马,由于我和妈妈都是属马的,所以爷爷特意把那幅刺绣放在我的房间里。见到那幅刺绣的第一眼我就被震住了,没错,是深深的震撼,绣面上的骏马毛发飘逸,全身棕黑,肌肉遒劲,黑黝而灵动的眼睛栩栩如生,要不是被镶在红木和玻璃组成的装裱架里,我甚至都觉得这匹汗血宝马正就要奔腾而出。
但我们回到一位平凡的苏州人上,其实我们不是苏绣的研究者,我们不太会去钻研这门艺术,这派文化,但苏绣所传达出来的意蕴和精神,是融于每一个苏州人的骨子里的。一直觉得绣娘是“温润如水”的拟人化,在一面素雅洁净的绣绷上,一针一线,上上下下,绣针飞舞,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绣就是大半天。这其实也是一种定力。但我更觉得,无论是苏绣的针法还是最终呈现出来的成品,都离不开“细腻敏感”四字。“细腻”,是针法的细腻,是观察的细致,是心思的缜密,而“敏感”,则是一位绣娘对针线、对绣品的感知力,她在与那些丝线对话,交流,沟通,针线与绣娘,是互相成就,互相守护的美好缘分。对于人们来说,那是一提及嘴边挂起的笑意,那是一想到就从心底生发出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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