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党的十九大会议上,党中央作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科学论断,明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的重大历史任务,聚焦农业、农村、农民这一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其中,以地域文化资源为依托,不断提升乡村的“造血功能”,使得地域文化资源成为新时代乡村振兴的原动力,便是其中的重要一支。地处太湖之滨的舟山核雕村,2500年前吴王阖闾的“造舟之所”,近百年来依托颇具地域文化特色的核雕产业, 成为了“乡村振兴”的优秀范本。
来自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一雕”调研团的7位成员,在调研前期,采用政策文件、媒体报道等多种渠道搜集有关舟山核雕村的资料。九月初,团队中两人组成线上辅助小组,其余四人组成线下调研团队前往苏州舟山村,通过结构性访谈、调查问卷、文献阅读等多种调研方式,围绕舟山核雕村的发展之路,特色产业的“特矛盾”,而舟山核雕特色产业下不同群体的矛盾是否能够得到平衡?又该如何平衡?在未来是否可能达成一个全新的“范式”等一系列问题展开了调研活动。
赏“核子传奇”,感受核雕传承
“一雕”团队线下四人小组前往舟山村,在讲解员的带领下观览核雕博物馆。舟山核雕有着极为深厚的历史底蕴,自清代起,舟山手工艺人便已开始涉足核雕技艺,后几经沉浮,直到2008年,才又重新回温,吸引大批人员进入核雕市场。
时至今日,历经几代核雕工艺师的努力,这项非遗传统手工艺正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2008年,以舟山为代表的光福核雕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现舟山核雕村拥有国家级非遗传承2名,省级非遗传承人1名,苏州市级非遗传承人3名。目前,舟山核雕村核雕生产经营面积达53360平方米,拥有各类核雕工作室、陈列室520余个,核雕从业人员3000余人,跨老、中、青三代,形成了一条包括原料采购、核雕生产制作、包装设计、对外销售与文化投资等在内的较为成熟的产业链。在过去的2020年里,全村以及周边村落的年销售额达到4亿元,占领了全国80%的市场份额。更是享有“中国核雕看苏州,苏州核雕看舟山”的美誉。
通过此次游览博物馆,调研团对舟山核雕产业的发展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在接下来几天的调研中将会根据此进行进一步的深化调研,从而更好理解核雕产业发展的模式。
遍访匠人,探寻核雕发展之路
为进一步探究舟山核雕发展之路,实践小组成员在舟山村实地走访了街坊邻居,访谈从业者近二十人,我们选取了不同模式下的三个典型代表进行深入访谈,与他们探讨核雕未来发展之路。
小组成员首先来到了苏州市非遗传承人、核雕大师钟火元老先生家中同他一起探讨核雕行业的未来出路。钟老先生表示,“老话说起来就是你做一行就要爱一行,就是这样的。”从事核雕行业首先是要有对核雕的热爱,尽管核雕技艺的学习并不轻松,不断地基本功练习更是枯燥乏味,但这就是传统手艺的意义所在。谈到当下核雕产业受到现代技术冲击,钟老先生表示当下的核雕产业涌入了很多电商、微商、直播带货,虽然有带领核雕产业向前的趋势,但是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去败坏舟山核雕村的名声。他同时也告诫核雕行业的小辈,作为手艺人,不要把心思放在宣传、做生意上,而要沉住气去提高手艺。对于核雕产业的行业整合,钟火元有自己的见解,对于如今在核雕行业盛行的现代化销售,他们缺乏对核雕本身的关注,目前的核雕市场有些失控。对于行业整合,钟老先生表示要把这些全部整合,规范化,统一对外,这是个美好愿景,但是很难实现。
与钟火元老先生的交谈,我们发现似乎行业想要形成全新范式并非易事。
而后,调研团又走访了江苏省工艺美术协会会员、苏州市舟山核雕行业协会副会长钟小军先生。钟先生谈到自己的手艺十分自谦,他对核雕产业的未来规划也十分清晰,他认为核雕统一管理是大势所趋,只要销售人员能够尽心尽力,手艺人就能省去销售这一块的麻烦。身为协会副会长,他为政府和核雕工作室之间提供了一座桥梁,希望能将舟山核雕宣传、推广。
小组成员认为电商化线上销售可能是舟山核雕发展的一条重要道路,于是探访了非遗技艺传承师、国家工艺美术师、艺术品鉴定评估师同时也是核雕电商领头人马良先生的工作室。作为舟山核雕村电商售卖的领军人物,马良很早就赶上了时代的浪潮,抓住了机会,早在六七年前,马良就看到了互联网的力量,认为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是大势所趋,舟山村来客只会流失,因此马良抓住契机,站到了风口。问及生产模式,马良对于时下兴起的机器雕刻并没有持反对态度。他认为机器雕刻可以加快核雕出品,提高收益,并将之于手工雕刻相结合,做到部分机雕手修,部分纯手工这一模式将核雕产品分层,便于顾客按需购买,也加快了出产品的速度。
他反复强调现在已经是电商时代,尽管核雕是传统手艺,但是也需要注入新鲜血液、采用新的方式来让核雕行业焕发出新的光芒。而电商、短视频,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对于电商售卖是否会降低核雕这一传统工艺其本来的价值,马良有特殊的见解。他认为尽管橄榄核雕是一个传统的手艺,但是归根结底手艺人是要靠作品吃饭的。传统的工艺价值并不会因为工艺拒绝电商化而提高,相反这两者是相辅相成、互为促进的。采用电商的模式反而更加能够宣传橄榄核雕这个手艺,只要做出好的作品,何愁名声不显、价值下降呢?
走访非遗核雕,探寻特色产业发展路径
根据以上对于三位受访者的访谈,加之对舟山核雕村村民的走访,团队充分了解到了目前处在舟山核雕产业内各方所持有的观点,以及他们对于舟山村文化产业发展模式的理解。发觉舟山核雕村的特色产业的确存在着“特矛盾”,对于普通商户、机器、大师与管理人员之间的矛盾如何得以平衡和解决也正在思索与讨论当中,也希望借由这些调研能够探寻出核雕产业未来发展的全新范式。目前“一雕”团队的苏州舟山核雕村之行已告一段落,希望通过我们本次的调研活动,为全国其他地区发展特色文化产业的村庄提供有益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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