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日,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赴浙江台州志愿服务大病家庭小分队的三人小组又出发前往一位奶奶家中。那位奶奶是陪护者,陪护对象是奶奶的婆婆,今年已经九十二岁了,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瘫痪后由三个儿子轮流照顾,此次志愿小组前去时太婆正好没有轮到奶奶家照顾。
据了解,太婆是在一年前中风摔倒,手术之后又有过一次摔跤,因此现在瘫痪在床上,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太婆的另外两个儿子家里人都要上班,没有人能够一直陪在床边。而太婆虽然瘫痪在床,但侧身自己吃饭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他们一般就只为太婆提供一日三餐,到晚上回家再为太婆倒尿盆。太婆虽然住在儿子家里,但一般只愿意让女儿帮助她擦拭身体,所以两位女儿也时常前去轮到的儿子家帮忙。而奶奶原来为了照顾小孙女,已经不再上班,因此当轮到她家照顾太婆时,奶奶虽然独自照顾一老一小非常忙碌,但是也相对有时间能够把照顾的活做得更加细致一些,爷爷奶奶一般每天为太婆倒五六次尿盆,也时常给太婆喂一些水果。奶奶还开玩笑地说到自己就是和两个盆打交道,照顾完太婆的如厕,又赶忙去照顾小孙女的。因此,其实家庭陪护工作也是有很大的弹性的,它与陪护家属的可提供的时间、精力有关,也与陪护家属的耐性有关。
奶奶一直都是笑嘻嘻地与小组成员分享她的陪护经历,但在提到“有没有哪些时候觉得特别累的时候”奶奶哽咽了,她一边勉强带笑又一边眼里含泪地说,丈夫的甩手掌柜行为,使她的真心付出却被视作理所应当。丈夫曾经对她凶到“你不想照顾也不用你照顾”,丝毫不会体贴她的辛苦。但很快,奶奶的悲伤又被古灵精怪的小孙女给冲淡了。
太婆在前一天刚刚离开奶奶家,因此奶奶在志愿小组拜访之前一直忙着清洗被褥,小组成员于是在与奶奶聊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帮助奶奶照看小孩,陪伴她的小孙女玩耍,好让奶奶不必分心担心小孙女。小女孩很调皮,到处乱窜,小组成员担心她摔跤,只能紧随其后;她也很聪明可爱,熟识后主动唱歌给小组成员听,为志愿者们消去疲劳。
此次拜访的家庭和之前拜访的家庭的陪护方式有很大不同,这个大家庭里面各个小家庭里的陪护方式、投入程度、困境角度也有很大不同。相对应地,志愿小组在思考如何用自己的绵薄力量帮助他们时,也应该充分考虑到陪护情况的多种形态,从而达到对症下药的效果。
新与旧,生与死,每个家庭好像都这样处在一个循环里。不断注入新的鲜活气息,同样的会有人在慢慢离去。大家好像自然而然的愿意靠近鲜活的生命,毫无道理的选择远离衰落的事物。给予那些床榻上的亲人少之又少的关注,忘了风来的方向。如果只是把赡养老人视作一份责任,一份义务,那它发展后来就是枷锁,那这根担子只会越挑越重。但同样,肩负担子的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家庭的顶梁柱,就如此次受采访的奶奶,她的退休金绝不是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但是她在这一年中付出的劳动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而赴浙江台州志愿服务大病家庭小分队的社会实践项目中的“陪伴短信”计划以及“心愿清单工程”,正好适用于因长期照顾病患而被拘束在家中的陪护者。这两项活动能够缓解陪护者在长时间陪护过程中长期积压不得排解的心理现状,通过改善家庭陪护人员境况,来提高病患的治疗质量与效果,同时实现减轻家属压力和提高患者治疗效果的双重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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