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杂技源于荆楚民间杂技,“走索车坛尽女娃”“猴子狗熊玩棍棒”,清代《汉口竹枝词》中曾记载了武汉杂技的盛景。从清朝道光年间,天门、沔阳的民间杂技艺人聚集在汉口后湖献艺;1919年起,全国50多个杂技戏班在汉口民众乐园轮番登台演出;1953年,武汉杂技团正式成立,名角辈出。1992年建成的武汉杂技厅,为武汉杂技的传承与发展提供了更优条件。经过100多年的发展,武汉杂技已发展成为武汉市的文化品牌。2014年武汉杂技被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73岁的吴卫民就是武汉杂技演员中的佼佼者。他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精通杂技、滑稽表演。出生杂技世家的他,家中三代人从事杂技表演,耳濡目染。6岁入行,主演过《大武术》、《空中飞人》及“打帽子”“拍皮球”“擦镜子”等众多的杂技、滑稽节目,从艺近60余载,曾随团赴法国、德国、美国等世界近30个国家和地区演出,依靠独特的技艺在大小舞台征服了老少观众。
尽管年过七旬,但吴卫民仍气色红润,精神矍铄,走路轻似燕。2022年“文化和自然遗产日”期间,记者在武汉杂技团排练厅见到国家级非遗项目武汉杂技的省级传承人吴卫民,此时的他正在指导年轻演员训练。退休多年的吴卫民被返聘常驻武汉杂技厅继续从事教学工作,十几年来,他坚持开门授艺,年轻演员只要愿意学,他都坦诚相授。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精彩绝伦的动作和特技背后,离不开的辛勤的汗水和辛劳的付出。多年的杂技生涯,让吴卫民感触颇深,“你看这群小家伙,最小的六岁就开始训练。现在每天训练八小时,一周五天。如今各方面条件都变好了,可以不再吃生活的苦,但一定要吃艺术的苦”。
在吴卫民看来,练杂技尤其要下苦功夫。“像夏菊花等老一辈武汉杂技人,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敬业,早些年场地有限,训练条件也比较艰苦,但是靠着敬业和坚持,硬是把武汉杂技团做起来了。”吴卫民说,万事起头难,自己见证了这一切,所以对他们特别尊重,由衷的敬佩。
杂技对体力和技巧都有很高要求,练习中受伤是常事,而随着经济条件改善,家长的教育观念增强,越来越多的孩子吃不了苦,家长更是舍不得让孩子吃这种苦。尽管武汉杂技团代代传承,但也不得不面临人才断档的局面。
谈到人才问题时,吴卫民坦言,杂技和体操等运动一样,因为身体条件和生活压力,很多演员不到30岁就要退役,但杂技事业的传承还得靠年轻人,为了解决这个后顾之忧,武汉杂技团想了很多办法,“现在的年轻演员,除了日常训练,还有专人教授他们文化课程,不仅专业技术要过关,文化课也不能落下,后期还要参加国家级演员的专业技术职称评定,专业演员肯定要有理论专业知识和文化艺术修养”。
和以前相比,除了演员专业水平的提高,杂技硬件创新的步伐在加快。灯光、音乐、服装、科技……在各种现代手段辅助下,杂技的观赏性、艺术性得到不断提升。
“随着时代的发展,包括我们在内对待杂技的理解、观念都要改变,守正更要创新。”吴卫民认为,只有将传统技艺与现代科技、文艺创作与现实生活相结合,延续百年的武汉杂技才能继续大放异彩,充满生机。
在他的力推下,近年来武汉杂技剧目不断推陈出新,在传承和发展中寻求突破。斩获黄鹤金奖的杂技《飞轮炫技——蹦床蹬人》,结合蹦床和蹬技两种技艺的特点,呈现“旋转三节人抽梁”“旋转三人抛接720上肩”“大旋转蹬人连翻2周”等高难级动作。融合了武汉市花梅花和地方特色剧种汉剧的剧目《寒梅疏影·杆上技巧》创作前后耗时长达两年多,光是研发道具就花了一年时间。原创抗疫题材杂技剧《英雄之城》则融合了杂技、汉剧、歌舞、情景剧及声、光、电等综合艺术元素,讴歌抗疫精神,展现出杂技的新潜能。
在疫情影响下,包括杂技在内的艺术行业饱受冲击,面对外界的风雨变幻,吴卫民自信而坚定。他说:“老一辈杂技人打下的江山我们必须传承下去,他们孜孜以求的精神信念我们更要坚持下去,不忘初心,这是武汉杂技从辉煌走向更加辉煌的真正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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