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上午,余生皆假期调研团队对浙江省杭州市的从事互联网金融工作的张先生进行采访,了解互联网工作者群体的有关于劳动异化的状况。张先生本科于山东大学计算机系,后保研至北京邮电大学,毕业后有多家大厂工作经历,现在于蚂蚁集团旗下浙江网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进行互联网金融工作,主要负责产品创新设计,处于产品负责人的职位。
在中国现阶段,出现了一种比较普遍的社会焦虑现象。所谓社会焦虑,主要是指在社会成员当中普遍存在着一种紧张的心理状态。互联网工作者群体作为面对着高压力的人群,难免会存在过度焦虑的状况。经过半个小时的访谈,我们了解到,张先生平时也是处于十小时工作制,早上九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工作日空余的时候会选择刷视频刷新闻放松一下,周末会选择自驾游、踢足球、看书等娱乐方式,他个人认为互联网工作者的休息时间并不充足,需要增加一些放松大脑的时间,以便于更好地脑力劳动工作。互联网公司的工作紧张,节奏快,要卡时间线完成任务,对于他们而言,产品要上线对接客户的时候,是他们最焦虑的时候,各种事情压在一起,会产生极大的焦虑感,他们也没有很好的疏导的方式,就只能安慰自己:焦虑的产生对事情的解决并有起到推动作用。
过度教育,指由于过分扩张教育,中等、高等教育毕业生数量的快速增长开始超过劳动力市场的实际需求,受教育劳动力面临着知识失业,或者从事了与学历不匹配的工作,结果导致收入下降,教育资源被浪费了。在采访有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时,张先生指出,在互联网大厂中,好像更多的人基本上没有读到博士学位,他们从事互联网金融方向的更是少之又少,偏向商业的领域不需要过多的学术研究。当谈及到有些人为了避免工作或者卷学历选择读研时,他认为这与社会整个就业的环境和单位招人的门槛有关系,大家觉得卷学历如果进体制内可能更容易晋升,而且现在的就业形势不好,大家如果不愿意面对社会上这种不太良好的就业形势,可能愿意在学校学习也是一种比较好的状态。而且,张先生提到如果提前去进行工作,那么个人的社会价值就会提前释放,有更长的职业生涯可以对技能学的更精,国家目前的学业分流,让进行职业教育,便是让学生更好进行工作的政策。张先生对现在的年轻人提出建议,希望大学生不要觉得过早地进入社会,自己的身心会扛不住压力,他的部分同学同学就是没有提前做好职业规划,在读博士的时候决定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又转成硕士,直博多一年就相当于浪费了一年工作时间。张先生指出,过度教育不一定是想实现阶层跨越,可能更多的是现代年轻人一种随大流的心态。
在盛行于青年群体的“内卷”与“躺平”的群体性反应之外,还有一部分青年选择逆社会时钟而行。逆社会时钟是与既有社会时钟所规定的生命历程背道而驰的观念与实践。他认为目前的逆社会现象,给大家提供了可以重新选择的权利,当自己的境遇与之前自己期望的不一样时,便可以走另外的道路挽回。
张先生面对目前的社会节奏加快,社会时间普遍加速这一现象,分为两种看法,一种觉得年轻人不需要过度劳累,付出一部分精力去努力,做到小富即安即可;另一部分就是要做到畸形的追求进行奋斗,那么这一部分人非常劳累,对于整个人的发展以及社会的发展都是不利的。他觉得目前的现代社会的社会时间结构是有明显加快的倾向的,因为身处在节奏很快的互联网公司中,公司的氛围与考核制度都是比较紧张的。人们也不要过度焦虑,在疫情与俄乌冲突这样的环境中,要接受经济相对于之前放缓速度增长的事实。
通过与张先生的交流,我们通过设置一些问题有效的了解了互联网工作者的有关于劳动异化的状况,并且了解了以张先生为代表的互联网工作者群体对于时间暴力的看法,总结出来比较客观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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