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甘庄小镇,热浪并没有伴随太阳的落幕而消逝,“四只耳朵”青年推普团在完成一天的教学工作后,又走上了关于普通话使用程度的调研之路。在7月20月这天,“四只耳朵”青年推普团遇见了一位很特别的叔叔。
在甘庄街道街口,有四位叔叔坐在摩托车上,戴着或黄、或红的安全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带着好奇心我们便上前询问,离我们最近的叔叔戴着一顶红色的安全帽,背影佝偻,对我们的询问带有些许的谨慎,他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不愿意和我们交谈,也不愿意配合我们拍照。无奈之下,我们和他说:“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谢谢您!”
然后我们便不约而同的望向另外一位叔叔,刚好他也带着笑意望向我们,但没有想到最开始说话的是这位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叔叔,他问:“你们是不是那些来教小孩子的老师啊?”
我们急忙大跨步的朝他走过去,惊喜的说到:“叔叔!您知道我们呀!是的!是的!我们就是来推广普通话,来教小孩子的大学生。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呀?”
叔叔说:“我家里也有两个孩子,本来打算报名的。”就这样我们和叔叔在一起聊起天来,叔叔说他是哈尼族,原本是来自墨江哈尼族自治县的,现在在甘庄安了家。
“那叔叔您会说您本民族的语言吗?”
“会啊,当然会了。”
“啊这样啊,那你们在家里说的也是哈尼语吗?”
“当然不了,家里只有我会说哈尼语,大儿子的话和他说他还勉强能听懂,小孩子就一点也不会啦。”
“大儿子只是能听懂,但不会说啦,小儿子也不愿意学,在家里就只能说方言了。”叔叔憨厚的笑了笑。
在边笑边说的过程中,叔叔还边拍拍推普团成员的肩,似乎谈起他的民族他就有很多话想说。
(图为叔叔拍推普团成员的肩。 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颜奕 摄)
后来叔叔还和我们说,其实哈尼族也有很多分支,比如像卡多、卡别、阿木等等,叔叔自己呢就属于卡多这个支系,他说即使是在卡多这个同一个哈尼族支系里,元江和墨江的卡多说的哈尼语都有些听不懂,像其他的支系的哈尼语就更不一样了。
叔叔还教我们说了几句简单的哈尼语,“吃饭”、“喜欢”、“喝酒”。叔叔说自己会说哈尼语,但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哈尼族自己的文字,好像从来没见过。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些,抬头感觉有些抓不住时间的无力感,语言是一个民族的象征,是一个民族独有的标志。少数民族语言如果不加以保护和传承,那一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消逝。但是我们也在看着、记录着这些关于民族、语言、文字的故事,当这些故事被大家看见,那么我们也就看见了一个民族的发展史、变迁史。
和叔叔道别之后,我问其他的推普团成员,这些叔叔的是干什么工作的啊?他们告诉我是那种摩的——骑摩托车接送人的工作。叔叔的黄色安全帽上,有些黄色的荧光胶带,我想他也不止做这一份工作吧,应该也在某个工地打工,在闲暇之余来街口等人坐摩的补贴家用。
他的皮肤已经在太阳的暴晒下,变得黑沉,这不是一天两天的结果,而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叔叔的眼睛很清澈,当他与我们交谈时,即使他戴着口罩我也觉得他肯定是戴着笑意的,他时不时拍拍我们推普团成员的肩,在谈到自己的民族时,总是用手指指自己:“我们哈尼族……”他的右手上戴着一副银镯头,我在甘庄也时常看见有男性手上戴着银镯头的,我想这镯头也是哈尼族的一个象征,在多民族共融的甘庄他们也能从其中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在甘庄我们推普团的成员,听见民族、看见民族、记录民族的故事,这些故事关于民族的语言、关于民族的文字、关于普通话,“四只耳朵”青年推普团一直走在促进民族团结、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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