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
从寝室里跑出来,空调的轰鸣声犹在耳边。清晨的露水无法驱逐的燠热凝结成第一滴汗,滑落脖颈。整整军帽,掖掖衣领,它顺势渗入军训服短袖的一寸布料。
6:25
早训跑操开始,橡胶跑道上的传出厚重的步伐声,震感人心。他跑在队列之中,初升朝阳的光芒倾泻在他的脸颊。一滴汗珠自额上滑落,顺着眉梢,顺着脸颊,离开他的下巴,落入橡胶跑道。
8:20
上午操课,整队集合。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对正……密密麻麻的小碎步后,排头的女孩额角冒出一颗豆大的汗珠。人在队列,“令行禁止”。她并没有手忙脚乱地擦汗,而是颇有耐心地等到了几分钟后,教官下达调整的指令,才拿出纸巾——那滴汗被迟到了几分钟的纸巾吸去。
10:30
第二遍哨声捎来了几箱冰工厂。一个多小时来守望在队列左右的辅导员在一排一排的同学间穿行,派发冷饮、鼓励打气,兼负慰问教官的职责。每个人都得到自己的一份清凉后,他拆开一根受冷落的山楂味冰工厂,汗水滴落在冷饮的包装纸上。
11:30
上午的训练结束。负责摄影的同学挂好相机,往食堂的方向走。就在刚刚,为了捕捉到同学们踢正步时抬腿落臂的生动瞬间,他尝试了好几个高难度拍摄姿势,终于得到了相对满意的作品。他胡乱抹去腮边一串晶莹剔透的汗珠,用的是远离相机的那只手。
12:00
毒辣的阳光未曾放过二十七连的教官,难以忍受的高温同样拷打着他们的脊背。在看不见的地方,在不确定的时间,一滴汗水滚落他们的脸庞或者脊梁,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滴汗水最后去向何方。向这滴不知所终的汗,能致以的唯有最深沉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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