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这个拥有较多自主学习时间的环境中,一个图书馆的影响力不亚于一个老师的课堂。它是学生自习的好去处,也体现着一所大学的文化氛围。为了能够方便同学的专业用书,山东大学部分学院建设了院系图书馆作为校级综合图书馆的补充,由学院采购专业书籍,借阅时间也延长至3个月,按理说这样的院系图书馆应该更吸引同学和老师的青睐,但事实却是院系图书馆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找不到自己想要借阅的书籍是同学们对院系图书馆“吐槽”点之一。最初的院系图书馆建设,是为了方便老师能够没有期限的借阅一些专业书籍,院系图书馆在并入学校图书馆后,老师借阅的书籍没有还却仍在系统中显示可借,这导致学生无法按照编号找到这些“幽灵”书籍。同时,馆中部分涉及政治敏感和色情的书籍,也会被管理员收藏到柜子里,除非问及并不外借。
在采访中,同学们对书籍排放混乱有着最大的抱怨,经常是查询到了明确的编号,但搜寻完一个书柜还找不到对应的那一本书。“根据书的编码找,根本找不到”“经常是找了半个小时还找不到”。对此,院图书馆刘老师解释:院系图书馆与校图书馆的共用一个图书编码,由于书籍数量少,所以在院系排列中,只按同类放在一起而不对其顺序进行再精细排序,这就存在跳码现象——例如院系图书馆中有1号图书20好图书和40号图书,中间编号的图书都存放于校图书馆内,但这三本书会随便放在一起,不再根据序号继续排序。在具体管理中,一个资料室只有一个老师和一个勤工助学学生处理事务,工作仅停留在打扫卫生,而不整理书籍。
缺乏科学排列与整理的图书馆,自然难以找到一本想要的书。体现出来的是一种沟通尴尬——学生与图书馆的沟通不畅:学生只能把“借书难”“找书更难”的责任全部归结到图书馆;而图书馆就算有正当理由,却尴尬于向同学说明实际情况。
图书馆作为一个信息资源共享和公共文化服务的机构,存在于图书馆中的专业书籍无法发挥其作用、无法实现其在大学中的文化传播与共享功能,也是院图书馆目前的“尴尬”处境之一。山东大学并不是唯一开设有院系图书馆的大学,中山大学与台湾政法大学都设有相应的专业性小图书室。但相较于山大还需要一个借阅证才能进入,后两者则更加开放,采取一卡通用制,学生可凭借一张卡借阅所有图书馆的书籍。这在最大限度上发挥了书籍的应有作用,能满足全校所有喜欢这一专业的同学的需求,而不是锁在某一个院系。作为一个校级综合图书馆的补充,院系图书馆更应该把重心放于提供专业、权威的资料,而不是设立专业壁垒,不然就违背了设立图书馆的初衷——提供资源共享。
从学生找书难到资源共享难,我们除了看到图书馆暴露的表面问题,更要反思它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尴尬的存在——与它的管理密不可分。一个老师掌管一个资料室,不严格开闭馆时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师们普遍相信学校取消院级图书馆这一传闻,再加上学院对资料室的不重视,可以看出从学院到具体的管理老师,整个管理都呈现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将院系图书馆推入更加尴尬的深渊。
随着校图书馆资源的丰富,已经能满足同学的大多数需求,院图书馆的功能也逐渐在减弱,最终并入校图书馆是发展趋势。但合并时间还遥遥未知,院图书馆就处于了一种懒散的状态:学生享受不到图书馆更好的服务,应有的权益也得不到尊重,许多珍贵有价值的书籍又被埋没在某个角落里。总而言之,很多问题解决起来并非难事,适当的增加人手,加强对管理员的约束,完善院系图书馆之间的借阅制度,情况就能得到很大改善。
大学图书馆具有丰富的资源和浓厚的学习氛围,是促进大学生学习的场所,因而更应该敞开大门为大学生提供良好的服务,而不是被管理问题束缚手脚,在“尴尬”中丧失设立初衷。院系图书馆将要取消不能是当下“懒政”的借口,学校相关部门需要立即改变现状,而不是让学生为管理问题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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