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个古老而且宏大的命题。“人生而自由平等,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由之代价使自由价更高”、“逃避自由是人的天性”……关于自由的诸多讨论有着各种不同的样子,代表着各种不同的意志。同时,也反映了人们自古以来对自由的不懈追求,以及在与实际生活、环境、时代的碰撞中关于自由的挣扎与思考。
熊培云先生在书中强调,“相信我们的国家,比我们想象的自由”。尽管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有很多不自由,但我们还是可以在逆境中怀抱希望,还是可以多做许多事情,而且对于人生而言,这种逆境未尝不是一种机遇,前提是你愿意解救自己,愿意有所作为。
实际上,相比于国家、社会和大环境的运行,我更在意的是人的自由,人生的选择和生命的流向。我们的自由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怎样拥有自由?我们的自由是否有边界?如果有,自由的边界在哪里?这些问题都有其深奥的蕴意,我们也将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的时间中来寻求和探索它的答案。
我们的自由应该是什么样子?或者说你向往什么样的自由?每个人对于现阶段的自由有不同的定义和追求。小孩追求游戏自由,大人追求经济自由;学生想要摆脱考试成绩的束缚,教师想要脱离绩效考量的压力。相比起那些关于自由的宏大意义,其实往往限制我们的是生活中最微小的事情。微小,但充斥着我们的生活。受限,但是没有办法逃离。
在我看来,这些限制原本就是生活的样子。我们不能让一个学生不学习,也不能让一个成年人丧失生存的能力。但往往是这些生活的义务,让我们感受到了最大的不自由。而那些遥远的束缚,很难被我们想起。就像一个商人永远不会抱怨市场规律,让他饱受折磨的是离他很近的工商局的监督和消费者的诉求。
其实,古人的训言有我们答案:“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我心中自由的样子。我们与这个时代紧密相连,也终将融入到这个时代的洪流中。人是社会性的,我们不能脱离社会的规律而存在,也不能脱离生活的需求而存在。无论什么样的自由,都不能脱离时代和社会,也不能摒弃个人的追求和奋斗。
每个人都拥有个人应该拥有的所有自由,实现这个自由不能脱离我们的时代和环境。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从心所欲地去使用和实现我们自由的权利,但与此同,我们也有要遵守和捍卫的规则。自由不是绝对的,也不是孤立的,自由从更大的意义上来说,是我们与生活,与时代,与个人的一种合作或和解。如同作者在文中提到的:你不能决定太阳几点升起,但可以决定自己几点起床。
至于我们的自由在哪里?我们怎样拥有自由?《自由在高处》的书名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在一个广场上,人挤人,你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但如果你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就知道周遭的种种拥挤对你来说其实毫无意义。
个人自由的实现,有赖于个人的勇气,也考验着个人对于自身所处的时代与自由的理解。明确社会和个人的边界、衡量权利与义务的重量、思考生命与自由的意义,保全时代同时也保全我们自己。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领导者,愿我们的生命辽阔高远、自由也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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