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涓生手记后感
摘要:鲁迅于1925年12月11日创作出《伤逝》这一反映出五四时期知识分子坎坷爱情命运的短篇小说,后收入小说集《彷徨》中于1926年9月发表。小说以男主人公涓生自叙独白的方式,讲述了他和追求爱情自由的思想独立女主人公子君,不顾封建思想的桎梏和封建势力的阻挠,追求两人的爱情,组建了属于两人的家。但最后爱情像烟花一样绚烂后即消亡,最终落得一“伤”一“逝”的结局。
关键词:爱情自由、思想解放、失败的斗争
涓生的手记中,他和子君的爱情是心灵自由的却也是不受世人承认的。鲁迅以子君离世后涓生的角度和口吻叙说着两人的爱情故事,以这两位五四知识青年的爱情暗示出当时封建社会的黑暗以及少数清醒的思想革命者的悲哀。以两个原本积极向上虽各有缺陷却都对生活、未来充满热忱的年轻人陷入爱恋,最后却被现实的黑暗无奈磨平棱角、吃尽苦果的故事彰示出时局与人心两大主题。
一、涓生子君的态度变化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 为自己。”开篇涓生的独白就为这《伤逝》一文奠定了悲凉的情感基调,可以看出涓生回忆里对他和子君的爱情抱有的是悔恨和悲哀的情感。凄凄惨惨的“深夜中独自躺在床上,就如我未曾与子君同居之前一般,过去一年中的时光全被消灭,全未有过,我并没有曾经从这破屋子搬出,在吉兆胡同创立了充满希望的小小的家庭。”反应的是涓生恍惚的精神状态,是他的“伤”。这都是对涓生的“现状”的描写。回忆展开,涓生与子君初识,他在破屋里心心念念自己的意中人,盼着她的到来。那是与子君走后全然不同的欢欣和期待,他眼中的子君是“她总是微笑着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交际半年后,子君说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震动他灵魂的话语。那时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作为五四青年坚定的抒发着自己的浪漫情怀,呵护着萌发的爱情。涓生回忆两人在一起时细节,一句“我已经记不清那时怎样地将我的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她。”道出了他的爱被消磨的现状,不究其真实性,且认为他是纯真而热烈的,语言间对场景、情节的描写能看出涓生心情的忐忑慌张和急切。涓生子君的爱情开始之初是两个人的互相奔赴,两人都,心向往之。即使涓生后忘却一切,子君却牢牢记着细处也不能否认他们两厢情愿的事实。甜蜜的爱情开始了,两人在寻住处组建属于两人的巢窝,涓生眼里的子君是大无谓的,对于外界非议全不关心,坦然如入无人之境,他虽全身有些瑟缩却也提起自己的骄傲和反抗来支持。两人都为爱情做出了自己的努力,涓生同几个朋友绝了交,子君和自己的叔子闹开了。大概故事的结尾总不是空穴来风,冥冥早有预示,在落家后涓生失业了。这仿佛是必然的,涓生眼里的子君怯弱了,理想派的涓生觉得“外来的打击其实倒是振作了我们的精神”,但由于失业赋闲在家的他对子君有抱怨了,他没有静室以进行创作,子君还会打扰他构思。子君也在操劳的生活琐事中无意也无法继续自己的浪漫情怀,为生活所累。生活无经济以维持的他们杀了油鸡,埋了阿随,悲剧在失业的导火下正式开场了。天寒地冻,涓生在家里和子君身上都觉得冷,然后他觅得了图书馆这个天堂,精神身体上他又找到了寄托,日日前往。子君还在家里操持家务的时候他想着的是什么呢,“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他觉得自己的大半年来,只为了盲目的爱而活着全盘疏忽了别的人生要义,他该告诉子君自己不爱她了,让子君解脱让自己自由。子君此时已被生活折磨不堪了,她开始了往事的温习和涓生眼里的“新的考验”,她的信仰已摇摇欲坠,她肯定能感知到自己爱人的变化,她在逃避也在试图挽留他们得来不易的爱情。但是,感情永远是两人的双向奔赴,她还是迎来的结局。在涓生“你可以毫无挂念的做事”的言辞中她该是明白了,眼前的涓生,已不是她爱的涓生了,他缩回了自己的壳,以为她好的理由打碎了她的爱情,她也得到了解脱,眼里“发了稚气的闪闪的光泽”。她的爱情失了,在世俗的社会里再也没有了心灵的港湾,她也迎来了生命的终点。子君被父亲接走后涓生先是放下了负担“心地有些轻松”,继而开始懊悔,他为自己的怯弱而自责,不该将真实的重担都卸给了子君,卸给了勇敢无畏得爱自己的人。故事迎来了最终结局,涓生在一个久不问候的世交处得知了子君的死讯我理解为是一个讽刺的结局,涓生也在悔恨交加中变得麻木。“她的命运,已经决定她在我所给与的真实——无爱的人间死灭了” 他用遗忘和说谎做前导向新生活迈步,最后的涓生也不再是那个涓生了,他的爱情,他的革命精神都在这无望的生活里被消磨殆尽了。
二、两人爱情所象征的社会现实
在封建的社会思想束缚下,子君和涓生都是追求自由的、不流于世俗的独立爱情的思想先进份子。身为五四青年的他们“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 谈泰戈尔,谈雪莱……”。起初两人都是满怀浪漫的,在吉兆胡同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庭,他们养鸡养狗,他们灯下对坐回味过去,度过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岁月。我认为这可以看作是革命的萌芽,革命的前期筹备,多少意气风发,冲破世俗的枷锁的革命精神熠熠生辉。但是从他们置办新家时的描述“已经用去了我筹来的款子的大半”“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自己的积蓄,没有能够支撑这个家庭的启动资金,他们东拼西凑得来的这个“家”从一开始就是有隐患的。最后的分崩离析也恰说明了“空想必定失败”的这个思想暗线,这场革命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空有平平思想无任何支持是成功不了的。子君和涓生的结果从象征方面能理解为革命的两种结局,子君失了爱情便死去了,这是说革命失败流产便消亡了,子君在跟涓生同居后在生活的压力下淡了“革命心”,然后在爱情被打破后毅然消亡不失为革命的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升华,革命在封建制度、思想的枷锁中一种保全。涓生作为子君逝去的主要原因人物,在子君死后才悔不当初愧疚不堪,在与子君的爱情里他没能遭受住封建的攻击所回了自己的壳里,是一个另一层面上懦弱的形象,他才是怯弱的那个人。他因不敢面对阿随搬离了吉兆胡同,实际上阿随真的从土里爬出了吗?不尽然是,这是他逃避子君的死,逃避世俗压力的怯弱行为,子君走后他独自承担着封建制度的压迫,他终于明白子君一直承受着什么,同时他也不敢面对真实,只能妄图回到最初。涓生所代表的革命精神终于在封建制度的制裁下消磨殆尽,他要遗忘,要说谎做前导去向“新生活”。他还活着,但是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垮了,随着子君一起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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