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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大义与小家私情

来源:洛阳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 作者:左玉琼 王萱 王婉

故事梗概:

这是一个在灾难中成长的心灵故事。

新冠肺炎肆虐,全世界共同经历这场磨难。胡欣羽一家在疫情期间格外艰难。欣羽妈妈是癌症患者,疫情打乱了她的化疗计划,不仅要忍受癌细胞带来的痛苦,还要担心自身免疫力能否与病毒对抗。被焦躁不安与惶恐充占的家庭举步维艰,但是身为医生的哥哥却想要奔赴武汉支援……胡欣羽在家国大义与小家私情的抉择间挣扎。但最终胡欣羽被哥哥的言传身教与国家的迅速行动感化,她明白了“艰难困苦是暂时的,不能一叶障目、目光短浅,政府永远是中国人民坚强的后盾!”的道理,并且积极加入社区防疫工作……

主要人物:

胡欣羽:妹妹,普通大二女生。

胡志国:哥哥,儿科医生。

欣羽爸爸:身体不好。

欣羽妈妈:多年抗癌,定期化疗。

王医生:见惯生死离别的医生。

第一幕:医院

旁白:胡欣羽今年大二,一放假,她便回了家。两夜一天的火车,到家之后只用了二十分钟简单收拾了东西,她便陪妈妈去了医院。欣羽妈妈是癌症患者,已有两年抗癌史。

胡欣羽:(紧张地望着医生)医生,我妈情况怎么样?

王医生:比较稳定,坚持化疗就没问题。(看着手中的诊断记录表,淡漠地说。)

胡欣羽:(微微颔首,带着笑意)太好了!谢谢,谢谢医生!

王医生:我已经开好了药,一会儿护士过来扎针,注意不要吃太多。(转身离开)

胡欣羽:(坐在病床边,看着妈妈)妈,听到了吧。医生说没问题,我看你平时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问题。

欣羽妈妈:(躺在病床上,笑着点头)嗯,没问题!累不累啊,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也没休息会儿就跟我来医院了。说了让你爸来,你偏不听,累着怎么办!

胡欣羽:我爸陪你来那么次了,既然我回来了,就让他歇歇。再说了,最近你没看新闻啊,说是什么新冠肺炎可严重了,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皱眉,担忧)我爸身体也不好,我年轻人,不怕!

欣羽妈妈:(深呼吸一口气,慈爱地看着欣羽)小羽长大了!睡会吧……

胡欣羽:(略微沉默几秒)好。

旁白:胡欣羽趴在床边,不敢真的睡去。她知道打化疗针很难受,每次妈妈都吐得好似要把胃吐出来。她难受,她要陪着妈妈。接下来的一周,胡欣羽无微不至照顾妈妈。捧着一小盆污物的胡欣羽,好像捧着碎了一地的心。

胡欣羽:(手轻轻拍着妈妈的背)妈,还难受吗?

欣雨妈妈:(抬手虚弱地正了正帽子,轻轻摇头)好多了,我躺一会儿。

(门打开的吱呀响声)

王医生:(推开病房门,走到床围)这是最后一针,结束就可以出院。

胡欣羽:好的,谢谢医生。我们下个月还是这个时间来吗?

王医生:春节放假,医院初七开始正式上班。下次和这次时间出入不太大就行。(离开)

欣羽妈妈:辛苦王医生了,谢谢。

胡欣羽:(收拾生活用品)妈,王医生怎么这样啊?没一点人情味儿。话还没说完呢,就走!

欣羽妈妈:(沉默几秒)应该是见惯生死离别了,医生都这样。

胡欣羽:(仍然在收拾东西,听到这句话抬头看着赵妈妈)我哥就不是!

第二幕:家

旁白:疫情大爆发,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春节,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年前任是谁都没想到新冠肺炎疫情竟然是真的。初六一过,胡爸爸便给王医生打电话,得到的消息是医院除了急诊以及生命危急人员一律不再接收病人。

王医生:这事着急也没用,你想想那些癌症晚期的人,你们的情况还乐观一些。等消息吧,医院一旦通知接收病人,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挂了电话)

欣羽爸爸:(举着手机,紧皱眉头,僵硬地开口)哎,王医生说……

胡志国:(打断爸爸的话)听到了,疫情爆发期,医院这样做在情理之中。我们医院也是这样,除了几个定点医院的发热门诊接收病人,其他一律不上班。妈可怎么办?!(焦急地抓了抓头发)

欣雨妈妈:(突然咳嗽,停不下来。跟着使劲的身子把帽子咳歪了,伸手正帽子,却摸到一手脱落的头发。看着手中的黑发,目光呆滞。)咳咳咳咳!

欣羽:(走上前,拿过妈妈手中的头发,强忍泪水,声音哽咽)妈,别感冒了。(抬手为妈妈正帽子)这段时间可不能发烧……

(欣羽哥哥与爸爸都沉默看着欣羽手中的头发)

旁白:一家人陷入死的沉寂,未来失去了光亮。胡欣羽关注了医院的公众号,每天关注医院的动态。晚饭间,欣羽哥哥说他要去武汉支援。

胡志国:(放下碗筷,吐出一口气)爸妈,前两天我支援前线的申请批准了。后天我就要去武汉了。

欣羽爸爸:(生气地放下碗筷,看着胡志国)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欣羽妈妈:我不同意,武汉重灾区,你去不行!太危险了。(同样皱着眉,生气地看着胡志国)

胡志国:(平静了一下,耐心解释)我就知道你们不同意,所以才写申请的。这几天你们都看到新闻了,武汉的医疗物资稀缺,医生更是不够用。我是医生,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受苦受难却什么都不做!

(一家人都沉默了,不知如何反驳)

欣羽妈妈:志国,我知道是这个理。可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就不能为了妈待在家吗!

(胡志国低头沉默,一直一言不发的胡欣羽,突然开口。)

胡欣羽:(语调刚开始平静,越来越尖锐)妈都不能化疗了,不接受化疗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新冠肺炎是呼吸病,你一个儿科医生,去干什么!妈要是死了……

胡志国:(厉声打断,猛地站起来)说什么话!

胡欣羽:(同样愤怒地站起来,抹了一下眼泪)我就要说!我们没有医院去,即使有,去了还要担心染上病毒。你不着急吗!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去武汉!你连这个小家都顾不住!

(声音越来越哽咽,眼泪大滴砸下来。一家人看着欣羽。她深吸一口气,开口)

胡欣羽:这个时候还要我们担心你吗?我也只有你一个哥哥。干嘛要去武汉!新冠肺炎病人就是人,癌症患者就不是人吗!为什么国家不考虑到这一点!为什么没有人来管我们!你为什么要为这样的国家奉献生命!

胡志国:(猛地抬起手,就要落在胡欣羽脸上,最终放下。)胡欣羽!(胡欣羽被哥哥的行为吓得闭上眼,侧过身。最后睁开眼,生气地坐下)怎么说话呢!(声音严厉)

胡志国:(坐下,转过身看着胡欣羽,扶着她的双肩)小羽,紧急时刻,国家实施措施,各地区执行命令是需要时间的。国家不会不管我们,家里有你和爸照顾妈,安心等待就好。这个时候不能心浮气躁,一定要相信国家。哥哥还是要去武汉,国家需要我,病人们需要我。(转身,坚定地看向胡爸爸)爸,你给我取名志国,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欣羽爸爸:(烦躁地拿出烟,放到嘴边,怔愣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抽,叹气。)哎,志国,你知道……(话语难以继续的感觉)给你取名志国,可是爸不想你有生命危险啊!

欣羽妈妈:(手敷上欣羽爸爸的手,皱着没看向胡志国)妈和你爸年龄大了,你这一去,万一要是……(稍微停顿)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胡志国:(沉重地吐出一口气)妈~(声音拉长一些),你儿子我福大命大,不可能!(故作轻松,笑了一下,缓和气氛)回来我就成人民英雄了,说不定国家还给分配媳妇儿呢!爸,妈,你们不是一直想抱孙子?(上前抱住妈妈,轻拍她的后背)

欣羽妈妈:(忍不住破涕为笑)就你贫!

旁白:最终,二老在胡志国的软磨硬泡之下同意儿子去武汉支援,表示愿意做英雄坚强的后盾。但是胡志国走的时候胡欣羽没有去送,只是呆坐在家中。

第三幕:家

旁白:赵妈妈和胡爸爸挤在手机屏幕前与在一线抗疫的儿子通视频电话。

欣羽妈妈:(担心地盯着屏幕,抹了两下泪,哽咽)面罩摘了吧,妈想看看你。

胡志国:(耳朵靠近屏幕)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声音!一会儿就忙去了。

(身后是医务人员忙碌的背景)

欣羽妈妈:(加大音量)那就别摘了,我们都挺好!不要担心我们,我们都支持你,一门心思放到工作上就行!啊!你咋样?!

胡志国:我也挺好,放心吧!小羽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欣羽妈妈:她呀,你走那一天她就去社区报名做志愿者了。每天都忙,你们俩别怄气了啊!她就是嘴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总说政府领导的好,防控措施到位……

(胡欣羽推门进家)

欣羽妈妈:诶,诶。你妹妹回来了!小羽,快来!你哥!(高兴指着手机招呼胡欣羽)

胡欣羽:(略微别扭不自然)哥!

胡志国:(高兴大声说)诶!我就知道你这教育没白受,学没白上!做志愿者好啊!

胡欣羽:哥,我都明白了。国家很好,政府很给力。医院公众号发了很多居家抗癌小知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说,国家用行动证明给我看,是我错了。我没有调整好情绪,这些天我……

(胡爸爸突然站起来,打断胡欣羽的话)

欣羽爸爸:(兴奋拿着手机给他们看)能去医院啦!能去医院啦!王医生发短信说医院明天上班,可以办理住院化疗了!只错过了一次化疗,国家动作很快!你们看。

(一家人都笑了,手机屏幕前三个人拥抱。一起说)

— —太好了

旁白:疫情肆虐,全国人民共克时艰。不要畏惧眼前暂时的困难,看清时局,相信国家!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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