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中的“距离”
如蕤,如花般的吸引,却不真实——是因为陌生而感到的不真实。她有花般的美丽,品德才貌兼具,是完美的代词。然而,这份完美随之带来的仅是一种距离。在她身边,直言爱她的人无数,但却没有人要试著接近她、了解她;不知道她的喜恶,不知道她的内心,只是著迷于她的亮丽才气,因为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但这距离更是由如蕤自觉的骄傲而来。距离让她充满神秘感,她把自己从人群当中隔离开来,时刻保持完美姿态,视众人为自己的崇拜者,享受著各种羡慕惊羡的目光。
距离让她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在沙滩散步,一个人去海边吹风,一个人踏上旅途。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不懂真心与人交往,虚情假意便成了距离的延伸。因为是一个人,无法从交际中进一步地了解自己,无从知晓自己的缺点,就无法觉醒。
为求“进步”,努力跟随著社会发展的脚步,“都市中人是全为一个都市教育与都市趣味所同化”。在启蒙的影响下,人们变得相似,或有意,或无意。有人或为了得到“启蒙”的傲称,假装进步,极力融入“启蒙群落”,模仿到最后却迷失了自我,精神上更为空虚、空荡。众人的思绪、行为都被加工了。对此,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生活,也不肯与他们有所来往。最后,决意离开,回归原始的自然,向深山中去找寻永不动摇的大树。
尝试改变
沉从文的作品像是有著连贯性。若把所有作品结合起来,并是一幕时代全相。如蕤为了找寻心中的理想物件,离开繁华都市,独自奔向静悠的海滨——等待改变。她的生活态度和方式被改变了,她开始学会享受自然、理解自然,并从自然中看到了人的本性和真心。一开始,她便已尝试学著融入自然,“日头来自东方,她便向东方注意”,以自然改变都市。从此,她的生活即不再仅限于套式化、规律化的演讲、自由话剧、电影,或者小组讨论会中;也不再受时间空间所局限。她能随时骑著白马往山上走去,也能随时坐在小船在海上飘摇。她满心期待著这一改变。
一次意外的发生,让她在自然中认识了这位元年青男子——梅先生,被自然孕育长大的朴野男子,并被他的羞怯所吸引。因为单纯,所以羞怯。虽然如蕤为了追求精神满足,她甚至能够放下所有,远走他地。但根本上,她与“启蒙群落”一样,有着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对自己以外的一切都置身事外。在如蕤陷入生命危险时,被男子所救,因为男子的无意,让她有了挑战的兴趣;在如蕤得到男子所爱时,她决然离开,而且并无任何留恋、悲伤之意。她是都市里的典型,完美却失去人性;想要改变,却不肯低首,亦不愿放弃一直以来的骄傲,继续以虚伪的脸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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