俳句诗人何兮在《焚香小集》中曾说:“这雨下得有深度/一只破草鞋雨后绿了。”
仰观宇宙之大,人人宛若沧海之一粟,微如芥子。可即使是破草鞋,也有蓄养生命的绿意的时候。当我们坠入黑暗、低到尘埃之时,也要有敢于朝着光明高擎灵魂飞翔的风骨。
“黑暗里生活,光明下写诗”说的是余秀华。她贫困,她脑瘫,她卑微,是黑暗里生活;她写作,文字中跳动着生命张扬的血脉,是光明下写诗。出生在黑暗中的境遇大多不能为个人所控制,但如里尔克所言,“我手写我心”,倘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打捞掉落的光明,那么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的精神野游式生活,又岂是不可得的?王尔德曾说:“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生命的璀璨不在于位置,而在于态度。若是怀揣着对生活的无限热情与希望,纵是黑洞洞的井口也能熠熠闪光。
在当代,大部分人都是平凡且微茫的存在。而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又常常让人感到黑暗已至,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鲁迅在《文化偏至论》中曾说:“诸凡事物,无不质化,灵明日以亏蚀,旨趣流于平庸,人惟客观之物质世界是趋,而主观之内面精神,乃舍置不之一省。”许多人却并没有学会充满耐心地在光明下写诗,而是以一种急躁的生活态度极力追求物质生活的充裕,以获得“人上人”的满足感。也有人甘愿让灵魂堕落于黑暗,“颓废到忧伤”,“丧文化”由此产生。这两种人的浮躁与短浅立现。
私把“光明下写诗”归类于主观层面的精神范畴内。精神世界的光明不须以金钱权位堆砌,即使身处黑暗,也是能触碰的。当心中有希望时,眼里便有光,所以即使面对的时黑洞洞的井口,其中仍会反射出璀璨。余光中有言:“你是侏儒中的侏儒,至小中的至小,但你是一切。”在精神的国度成为万王之王,勇于追求光明,人生必有大生机、大乐趣。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人必须从现实的洞穴中跳出来,上升至理性的境界。”黑暗里生活,光明下写诗,何不为一种理性的境界?黑暗里生活,光明下写诗,从现实的逼仄中跳出来,“选择成为自己的可能性”,便可达到“如漆桶底脱”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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