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轻重
——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有感
21级 侯思宇
这个金秋八月,我翻开了这本书,泛黄的纸页,粗糙的手指,揭开了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跪在床头边,冒出一个念头:她是被别人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流送到他身边的。我已经说过,隐喻是危险的。爱由隐喻而起。换言之:爱开始于一个女人以某句话印在我们诗化记忆中的那一刻。”
于是在这一刻,有那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从眼对着眼,到眼中只有彼此。
他们一见钟情了。
两个人在彼此眼里是多么特别?托马斯看见浴水而出的特蕾莎,被她的单纯洁白所吸引,一路跟随她到小酒馆,特蕾莎也在这个乌泱泱乱糟糟的娱乐场所的角落注意到了正在看书的英俊的托马斯,他与其他迷乱的中年男人多不一样啊。
他们被那份独特而吸引,情感又被各式各样的巧合引向高潮。从托马斯是代别人的班才来这个小镇做手术的,到托马斯的房间号6是特蕾莎的幸运数字,再到特蕾莎六点下班刚好看见托马斯坐在她平时看书的的公园长椅上。彻彻底底他们无法自拔。
他们在一起了,这却不是一个故事的结尾,而是整堂轻与重思考的开始。两个人对于爱情的轻重观念的不同使他们爆发了很多矛盾。诚然,托马斯爱特蕾莎,但这份爱不足以让他放弃享乐,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依然流连在不同女人身边,他认为这并不会消减两个人的爱意。但特蕾莎不同,她热爱读书,有着强烈的挣脱欲望,她从灵魂深处渴望着一段坚贞的爱情,所以她只能嘶吼嚎叫,哭泣祈求,在种种努力无果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托马斯。
“萨宾娜内心对共产主义的最初反叛不是伦理性的,而是美学性的。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城堡被改造成马厩),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换句话说,也就是媚俗。”
与特蕾莎相反,爱情对于萨宾娜而言,更像是一场游戏,她在其中肆意游走,放肆行为,是绝对自由的。她懂得爱,但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标准对待爱。在某种程度上,她和托马斯极度相似,所以在他们之间流淌着某种特殊的磁场氛围,成为了链接他们灵魂和肉体的工具。本书背景设立于六七十年代,这样一种肆意的生活方式无疑是一种突破。萨宾娜是自由的化身,具有打破传统、冲击传统价值观的巨大力量。“抽烟、喝酒、在都市的楼层上、去巴黎,最后在海边观察层层海浪涌上岸边,在小屋里画出。她似乎不需要思考很多问题,只要存在就好了。生命在这里很轻,外在的道德准则使她厌恶,人类集体中的崇敬媚俗在她这里一文不值。她散发着女性永恒的诱惑美丽,想要的爱从不曾来自于另一个人,她爱着自己。无论是逃避还是撕裂,都让自己避免处于一个框架之中。”因此她愿意发展一段遵循规则、契约的关系,却不愿意被一种关系、责任束缚。
在这本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因此,对生命的绝对认同,把粪便被否定、每个人都视粪便为不存在的世界称为美学的理想,这一美学理想被称之为 kitsch。这是个德语词,产生于伤感的十九世纪中期,随后传到各种语言中。”
相信很多人看这本书时都不会首先去思考其中的寓意,而是单纯的把它归于爱情故事那一类。然而,当我们把爱情看做这本书的内容时,那么对于人类世界的媚俗就成为了小说的主旨。托马斯、特蕾莎、萨宾娜都是反对媚俗思想的表达者,但他们作为人也脱离不开媚俗。
“媚俗是把人类生存中根本不予接受的一切都排除在视野之外。在革命动荡的时期,一切不是那么个样子就要被纠正,为了应该的悲痛而哭,为了应该的幸福而幸福,这样碍于表面的形式,在昆德拉眼中被视为无聊,进行无情的嘲笑。当我们为了无形的标准和潜在的期望而给生活穿上重重枷锁,便感受到了生命的沉重,当我们觉得一切都在将来的,现时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想象中的意义,便会产生一种的即时的空虚和灵魂的虚浮感。”
这种现象被昆德拉看在眼里,这本书正是他浓烈的批判意识的体现。
本书就好像一块敲门砖,轻轻叩击我们对于灵魂与爱情轻的思考,但文中的主人公又都是社会上层人物,他们在衣食住行得到满足之后才致力于实现灵魂的自由。这似乎也是坐着给予我们的暗示,更加增添了作品的真实性。
作为一名男作者,他对于情感的细腻表达,场景的微妙构造都打破了我的原有看法,其实在此之前也曾读过几部类似的文章。但不是流于表面,无病呻吟,只感叹风花雪月,不顾民生疾苦;就是太过沉痛悲哀,又处处巧思妙想,反而让人产生了隔离感。但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却恰到好处,仿佛山间的一抹清泉,从我们心底的峡谷裂缝中淌过,甘甜留香,回味无穷。
当作者在轻与重、灵与肉之间的权重进行徘徊的时候,我就又想起本书最开始所言:“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因此我们要更贴近生活,体会生活,感受时间空间给我们带来的变化,赞美他,歌颂他,然后贴近地面去体会他。这才是生命真正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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