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钊先生,字守常,籍贯河北,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守常先生当如其是。
在《觉醒年代》中,首见守常先生,是先生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慷慨演讲的一幕,当时国内外掀起“倒袁”风潮,在那学生也争论不休,先生慷慨陈词:“天发杀机,战云四飞;倭族伺机,逼我夏宇;留日学子,羁身异域;回望神州,仰天悲愤。”而后有张丰载一行人以国内民众民智未开,暴力革命会导致流血牺牲为论据,而拥立君主立宪制,以之作为国家未来应走之路。于是乎再有先生驳斥张丰载一行人倡导拥立君主立宪之论调,道:“革命固然流血,君主立宪难道不会流血?再则国家民智未开实乃大谬,越是在民族危亡的时候就越要唤起民众的觉悟,振作民族精神,要把共和的思想灌输给民众,就必须推翻封建的思想。”先生身姿挺拔,语调昂扬,陈词有理有据,言语发自肺腑,慷慨激昂,直指人心。
一言一行,皆可见其人。铮铮风骨,先进斗士。
守常先生是一位坚定的爱国者,积极的冲锋者。在于仲甫先生辩论时,他驳斥仲甫先生“有国家不为喜,无国家不为忧”的主张,他主要改进国家精神,自强不息创立一个新的国家。他爱国而不盲目,他不因为此时的国家不可爱而不爱国,他爱国有立场,却始终不会改变爱国的立场。他在1916年发表的《青春》一文中写到:地球即成白首,吾人尚在青春;以吾人之青春,柔化地球之白首,虽老犹未老也;是则地球之一日存在,则吾人之青春一日存在,吾人之青春一日存在 即地球之青春一日存在。守常先生号召青年冲破过去历史之网罗,破坏陈腐学说之囹圄,以青春之精神不断改造自我,以青春之朝气、青春之理想唤醒百年沉睡的旧中国,建立青春之中华。
除了是先进的思想者,守常先生还是先进的实践者。他的思想实践是与工人阶级密切相关的。从日本回北京之时,碰到了街上长辛店工人葛树贵的妻子跪地求药救子,守常先生慷慨解囊,将自己来北京的一身行头和身上仅有的贵重之物“一块老怀表”当了,换了大洋,都给了他们一家。守常先生通过这个契机,在以后结识了更多的长辛店工人,给他们置办年货和他们一起过年,敞开嗓子给他们唱家乡的乐亭大鼓,依旧将自己本来不多的薪资大方接济没钱看病的工人,与工人们其乐融融。此后长辛店作为他思想实践的首个据点,他时常带邓中夏、毛泽东等人去和工人们聊天谈心,他赞美咱们的中国劳工在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发挥的巨大作用,肯定了工人阶级作用,他仔细了解他们的具体工作,了解他们对于国家的了解程度。
守常先生在思想上的进化和成长离不开对社会底层人民的了解和在社会底层的思想实践。张勋企图复辟,带领辫子军入京之时,守常先生与其他几位先生带头抗议,大声宣告:“他们可以挡住天上的太阳,但他们无法挡住民主的光芒。”张勋复辟失败后,资产阶级共和国的路子行不通,守常先生往沪,去民间了解真正的中国,深入江南基层,找寻符合中国的革新之路。在此期间,先生逐渐放弃了西方式的议会政治,而逐渐形成了“对反动政府,善良公民有革命的权利”的思想主张。先生放弃友人推荐的做官机会,北上北平任北大图书馆馆长,继续自己的思想实践。
在新文化运动启蒙思想这一块,守常先生始终坚持理论和实践要结合起来,主张新文化运动要走向大众,思想实践者要双脚踩在泥土,踏实走好每一步。他主张创办工人夜校,以北大红楼读书会为据点,由《新青年》《新潮》《每周评论》等刊物牵头,推动校内工人教育,先试点再推广到国民。同时他也鼓励毛泽东先生去深入了解农民,这也潜在性地为中国革命埋下了巨大的有生力量爆发的引擎。先生有远见,开拓而不守成。
虽说先生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锋,是一个文人。但他不陈腐。他与大六岁的文盲夫人感情要好,在闲暇时候教自家孩子动军棋,也不歧视胡适先生的小脚夫人。守常先生是一个可爱可敬的人。
我敬重守常先生,我想用八个字形容我心中的守常先生:谦谦君子,浩浩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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