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第一人称我 瑶妹
男主:阿氓
“阿氓哥,你以后会娶我做你的新娘子嘛?”
“当然会啦!我可是要保护瑶妹一辈子的呀!”
回想起儿时这段对话,我总会湿了眼眶。
逢人都知,我和阿氓哥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春天我们会一起在田野里放风筝、抓蝴蝶,阿氓哥还会给我编最漂亮的花环;夏天我们会一起在村边的小河里捉鱼摸虾,阿氓哥还会给我做最凉爽的冰糕;秋天我们会一起摇桂花,阿氓哥还会给我做最香甜的桂花糕;冬天我们会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阿氓哥还会给我烤最美味的红薯。
我和阿氓哥就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快乐而又幸福的长大了。
可是,日子总有些不尽人意,阿氓哥的父亲因病离世,阿氓哥便跟着母亲回到了复关外婆家。自那以后,我们虽然无法经常见面,但也会书信问候对方。我也经常爬到村头的土墙上眺望复关,多么希望有一天阿氓哥回来看看我啊。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年春天,阿氓哥突然抱着一些布匹来到我家,因为我家常年做丝线生意,旁人觉得他只是来换取一些丝线,只有我心里清楚,他并不是真的来交换丝线,而是以此借口想来谈论我们的婚事。一想到是这样,我便内心欢喜不已,有情人终于快要成眷属了。不过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必须要有好的媒人说情才可以谈论婚事。我不敢违抗父母之命,便只能送阿氓哥离开,毕竟许久未见,我们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谈论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趣事。一眨眼便过了淇水河的西边来到了顿丘,我发觉我们又该分别了,开始难过得流泪,“阿氓哥,切莫怪我,我也不想耽误我们的良辰佳期,但是你没有媒人来我家说情,失了家乡的礼仪,家中长辈不可能答应这桩婚事。等秋天到了你再来迎娶我也不迟,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阿氓哥帮我拭去了眼泪,摸了摸我的头“瑶妹,怎么能怪你呢,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没有准备充分,等着阿氓哥,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照顾好自己!”说罢我们便就此分开。
终于要到了婚期,我每天都会认真梳洗妆发,焦急又欢喜的等待阿氓哥的到来。不知是我太着急还是阿氓哥这些日子太忙了,每天的等待换来的都是空欢喜,但我相信阿氓哥终究是会来的。果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正在梳洗打扮,听到外面人说看到复关方向来了车马,我兴奋极了,“阿氓哥!你终于来了!”于是赶紧出去迎接。
“瑶妹,我来接你了!”阿氓哥英俊的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阿氓哥,人家都等你好久啦,你来的太慢了吧!”我装作有些生气地说道。
“哎呀瑶妹,阿氓哥这不去找人占卜了嘛,说今天的日子特别吉利!莫怪阿氓哥啦!”
“好好好!”
就这样,我满脸幸福地带着嫁妆,给父母亲磕头感恩告别了我的家。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和我的阿氓哥永远在一起了!
三年后的初秋。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回家呀?”
“快了吧,赶紧乖乖吃饭。”我看着两岁的女儿,心里有些难过,阿氓哥不知道又去了哪儿,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
突然窗子被一阵风吹开,不知怎得,今年的风格外的冷,我走到窗边,伸手把窗户关上,一抬手,看到了手臂上的伤痕,不禁又难过起来,“阿氓哥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明明说过会保护我的,现在也开始对我拳打脚踢了。”我赶紧收起情绪,陪着孩子吃饭。
晚上,阿氓哥回来了,我帮他热了饭,问道:“你又跑去赌钱了?”
他却一脸不耐烦:“管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态度让我着实有些生气:“家里本身就没多少钱,婆婆生病卧床不起,丫丫以后也要读书,你还有心思去赌钱,好好的一个家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谁料想,他愤怒得摔坏碗筷,做出恐吓的样子,我有些害怕,气势弱了下来,抽泣起来。
于是他转身摔门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里默默地哭着。
还记得以前常听老一辈的人说,在桑葚叶子鲜嫩的时候味美,所以很多斑鸠会贪心多吃,以此警告女孩子不要沉溺于爱情之中不可自拔,因为男人恋上你,要丢便丢太容易;女人若是恋男子,想解脱却难挣离。而现在的我就像已经掉落的桑叶,已经人老珠黄,无人怜惜,但是我却难以逃离。
我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一趟,想要向娘家人诉说心中悔意。
还没到家门口,我就看到了四处张望的母亲,刹那间我却不敢把心中委屈向母亲诉说,于是强忍着泪水,跟随母亲进了家。哥哥弟弟们看到我回来也并不惊讶,还有些讽笑着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勉强过完一天,我仍需要回到那个冷清的家。
深夜,我的心情仍旧很沉重,我起身披上外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残缺的月亮和床上熟睡的女儿。不知不觉,累湿了眼眶。我已经嫁到这个家三年了,一直努力做一位好妻子、好儿媳、好母亲,穷苦我也不怕,日夜操劳我也不在乎,为什么我爱的人却变得这样反复无常、变心缺德耍花招呢?回想起以前欢乐的日子、以前的海誓山盟,现在只觉得是一场笑话罢了。如果这样的生活仍旧日复一日,那不如早些结束吧!
清晨,我带着丫丫离开了复关,留下了一封书信:
阿氓哥,我走了!以前的瑶妹可能会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可是现在的瑶妹想要追求自己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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