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刹那,艺术灌注了生命给它,它便成为终古,诗人在一刹那中所心领神会的,便获得一种超时间性的生命,使天下后世人能不断地去心领神会。
在这几天中,我阅读了朱光潜的《诗论》,给予了很多感悟,让我受益匪浅。正如朱光潜先生所说,“我这里试图用西方诗论来解释中国古典诗歌,用中国诗论来印证西方诗论”,比较角度去客观全面地理解诗歌,去探求诗歌中的美学思想。先生在书中不仅直观感受诗歌的美,而且对此进行逻辑分析。
《诗论》一书分别从诗的起源、诗与谐隐、诗的境界、论表现、诗与散文、诗与乐、诗与画、中国诗的节奏与声韵的分析,赋对于诗的影响、声律研究何以特盛于齐梁以后以及陶渊明等章构成。
作者提到想要明白一件事情的本质,最好先研究它的起源:犹如想了解一个人的性格,最好先知道他的祖先和环境,所以作者提出的第一个问题“诗是怎样起来的?”
在这之前我一直会认为诗的起源不过就是来自源于古代最早的一首诗。作者首先对这一种假设就给予了否定,这使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诗的起源实在不是一个历史问题,而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先生用严密的逻辑分析搜罗古佚方法的错误观点,提到了流传于口的民间歌谣,这也是诗歌的形式之一,因此提出“诗的起源与人类起源一样久远”的观点。
令我最感兴趣的是“诗的境界–情趣与意象”这一章节。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著作开篇即道出:“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他认为创作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但并没有讲明何为诗词的境界。朱光潜先生在《诗论》中有非常细致的阐述,理解了“境界”的含义。“诗的境界是理想境界,是从时间与空间中执著–微点而加以永恒化和普遍化。”诗的境界在刹那中见终古,在微尘中显大千,在有限中寓无限。诗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特质,显现出了它无穷无尽的魅力。在朱光潜看来,诗歌,就是一个诗人内心主宰的世界,是他创造出的另一番生活境界,这就是“诗的境界”,也就是诗歌的艺术本质了。朱光潜对诗的境界的看法,被称为“诗境说”,这个“诗境说”涉及到两个概念,一个是“情趣” 简称“情”。一个是“意象”即是“景”。每个诗的境界都必有“情趣“和”意象“两个要素,是情与景的契合。情景相生而且相契合无间,情恰能称景,景也恰能传情,这便是诗的境界。
那么其实一个境界如果不能在直觉中成为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象,那就还没有完整的形象,就还不成为诗的境界。一首诗如果不能令人当作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象看,那还有硬塞或混沌的毛病,不能算是好诗。例如,陶渊明那句脍炙人口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用自然景色做意象,来抒发自己闲适安逸的生活情调。而每个人见到的境界都是由他自己创造的。诗的境界的突现都起于灵感。灵感亦并无若何神秘,它就是直觉,就是“想象”,也就是禅家所谓“悟”。“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说的是陶渊明明明不会弹琴,却给客人们表演弹一把没有弦的素琴。无弦的素琴这一意象,说明自己的内心,也不会被任何规则束缚起来,这份超然的情趣,就是“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同一个世界,对于诗人常呈现新鲜有趣的境界,对于常人则永远是那么一个平凡乏味的混乱体。我也只是一个常人,看到许多美好的景象的时候,没有办法用优美的语言描述出来。像常人一样看到一群大雁飞过,可能就会说“哇,好多大雁呀。”诗人会说“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原来以为是自己懒散,不愿思考,现在想来并不是这样,说不出来的原因,大概不过是指对诗的了解甚少,缺少那一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概。
人类社会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深刻变化,新时代下我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种种挑战,还需要“后浪”青年不断学习、锤炼自我。“青年处于人生积累阶段,需要像海绵汲水一样汲取知识”,把“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结合起来,储备更广的理论知识、掌握更多的技能技巧,在学习中提高思想的深度、拓宽思维的广度,练就过硬本领,在广阔天地站好“C位”。
读了这本书,我被朱光潜先生的逻辑分析和深入浅出地阐述不断吸引着。对诗的起源,诗的境界——情趣与意象,以及诗与各方面的关系也有了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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