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雨点落在窗上,又沿着平滑的玻璃蜿蜒地向下流,留下了弯曲的雨痕。
屋内父母弟弟正在房间休息,我在客厅里看巴金先生的《家》,正看到瑞钰被陈姨太以避血光之灾为由赶到郊外生产,觉新不敢反抗,最后瑞珏叫着觉新的名字难产而死。我从椅子上起来,不知为何,外面的雨声让我心中感到烦躁不安,放下书本打开了电视,但平时引人入胜的情节也让我觉得索然无味了,我看着窗外的雨,便决心要出去走一走。
这几天南方的天气阴雨连绵,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今天又下起了雨,松柏路面好像永远是潮湿的、深沉的灰青色。我小心翼翼地走,怕裤脚上沾染泥巴,又不禁想到,书中的觉新是否也是被泥巴砌堵住了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灵?究竟是怎样的禁锢才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懦弱?看来当时的社会生活确实已经达到鲁迅先生口中“吃人”的地步了,瑞钰就是那个被吃掉的人。
我走到一个公园的亭子里,找了一个较为干净的角落坐下,静了静心,又拿出了《家》,我想知道在故事最后,觉新有没有冲破封建礼教的枷锁。我静静看着,不知不觉雨已经停了,而我也知道了故事的结局:觉新在巨大的悲痛下醒悟了,他帮助弟弟觉慧逃离这个家,到上海去一面求学一面从事进步的革命工作。我望着不远处的绿色草坪沉思了一会,我想到,如果是我生活在当时的环境下,我难道还有资格去批评觉新的所做所为吗?我可以像觉慧一样对抗所有人接受新思想吗?我认为我或许是不能的。
那么在那个年代的革命先驱们,和觉慧一样的人们,在不知道革命终将胜利的情况下,他们,又是怎么坚守自己的信念的呢?那个年代的革命烈士们,心中始终不忘“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横眉冷对干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李大钊同志被国民政府绞杀于西交民巷京师看守所内,临刑前,他慷慨激昂的说:“不能因为反动派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在中国必然得到光辉的胜利!”;农民运动领袖方志敏,1935年被捕,在狱中他不畏强敌、坚贞不屈,履行了自己“努力到死,奋斗到死”的誓言……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埋葬了许多先烈的脊梁,他们的肉体虽然被埋藏在泥土之下,但灵魂却孕育了中国的新青年,带给他们光与热。
我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家,我想,明天一定会是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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