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盛开了,花瓣没落在门前的角落,几声清脆的鸣啼响彻在晨光之中,风每每落在花店的窗台都会带来奇怪的纪念品。那是家不错的花店,紧挨着隔壁的咖啡馆,咖啡馆老板是个温和的中年人,嘴边的两撇小胡子总是在说话的时候不住地抖动,花店的位置并没有多么靠近繁华的都市,反而像是小镇的一角,并没有多么繁华,却也没有那么寂静。
繁花盛开的春天,花店的年轻老板,起的很早,她打开花店的大门,风随之掠过店前挂着的几串风骨铃时,花儿也顺着摇摆,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她慢慢把身子向前倾,用手把花一个个摆成排,细细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把她额前沾上汗滴的黑发照的透明,她那嘴角浅浅的笑容,好像只是笑给花看的。
初见她时,她笑脸盈盈,眉毛细长,长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眨眨眼,又好似蝴蝶在扑打着翅膀,单眼皮的眼睛却不失一分精神,眼角下的一颗小痣成为了她“独特的标记”,她的嘴唇有些厚,涂上口红,像血红的两片花瓣。她常常穿着一件优雅复古的深绿色旗袍,花店里摇曳的朵朵花瓣映出她那美丽的影子,像一朵娇艳的虞美人。
推开店门,我的眼光久久停留在那些殷红上,它们腰身纤细,脸庞秀丽,薄薄的花瓣,仿佛无法承载体内的情感,无风亦战栗。这很像古时的女子,羞涩见人,莲步轻移。它的茎很普通,叶也很普通,花却浓烈不已,红似天边燃烧的霞。她在我看着入迷之时,缓缓走来,温柔的语句也飘入我的心里,“小朋友,这是虞美人,这个月份正开得艳丽。”
买花回到家中把花轻轻放在桌上,心中依旧流连在花店里的情景,看着眼前的花,想着它的名,远古的曲子,不由分说的在我耳畔轻轻弹响。
夕阳像块糖似的,整个的,融化了。蜜汁一点一点渗透那些云朵里,云朵幻变出千万朵瑰丽的花,开啊,开啊,直到夜幕回合。终于再见到她时,是在小区中的捐衣箱前遇见她,她提着几篮沉重的衣服,气喘吁吁,但脸上是扬着笑的,一篮一篮地灌进去。
后来我屡次去她花店里买花,和她渐渐熟络起来,在与她的交谈中,得知了她从小的梦想——帮助生活艰苦的人。
看着手中的虞美人,鲜红如常,她的初心从未改变,她还是那样的鲜红,夺人瞩目。
她的身影刻记在本上,也刻记在心上。虞美人的芬芳依旧扑鼻,她也比云朵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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