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真
一一读《堂吉柯德》有感
木心曾说:“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処,能做的事就只是长途跋涉的返璞归真。”这让我不免想起了堂吉柯德这个人物,一个年老的躯体里怀瑞着幼童天真和少年轻狂的人。
《堂吉柯德》 这本书讲述了一位沉迷骑士小说的穷绅士,时常幻想自己是一位中世纪的骑士。终于有一天,他给自己取名为堂吉柯德,骑上一匹精心命名的瘦马,拉上邻居桑丘充当自己的仆人,开始做一个四处冒险、行侠仗义的骑士。然而,这并不是一场风光的冒险,格格不入的形象与滑稽可笑的行为让他闹出了不少笑话。如将三四十架风车当做巨人去挥矛、将羊群当做敌方的军队去厮杀,弄得自己鼻青脸肿才罢手。经过一番碰壁后,他醒悟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幻想,于是垂头丧气地回乡,落寞地死去。
他宛如早期的中二少年,在异想天开、天马行空的幻想里被尖税的现实刺得遍体鳞伤,然后郁郁而终。作者透过他所传达的是一种偏执狂式的骑士浪漫,但也正如16世纪西班牙的封建制度在资本主义文化的冲击下逐渐解体一样,过时的骑士文化也逐渐与社会格格不入。堂吉柯德这个书中的人物由干他悲剧的性格造成的一系列令人感到可笑、滑稽的荒唐事,仿佛更像那个时代吐出的一声吸息。
而对堂吉柯德这个个体而言,可以说在老年他的灵魂似是焕发出了一种返璞归真之感,一下子脱去了世俗的规矩,让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其心中的骑士梦。不可否认,这个过程就像一场荒诞不经的大梦,让旁观者认为,他似乎是一位年老而发病的疯子。但他那浓烈而叉赤诚的梦想,摒弃他人看法的勇气,无一不让我为之震撼且触动。
在历经两千年的纪元后,人类社会逐渐趋向成熟。但与此同时,也付出了相等的代价。因为深谙世事,所以戴上假面;因为深知“乌托邦”的虛幻,所以失去了一腔孤勇。而堂吉柯德则是在一个又一个被社会模式化的人类中,穿上骑士盔甲逆行的人,同行者皆认为其是疯子,颇让我觉得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痴狂。
我不能否认,在堂吉柯德这样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乡绅身上,即使有悲剧性的荒诞不经与滑稽可笑,我仍看见了原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与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就好像在他做出决定追求骑士梦时,时间线就开始在他身上倒退,回到那个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年纪,重新拥有一次机会去追求自己的骑士梦。
但同时虛幻的梦想太轻易地被现实的尖铣刺穿了,错误地估计自身的实力以及并不适合盛放童话的成熟社会让他被现实击打得体无完肤。
诚然,我们都无法将年幼时或是一时兴起的天马行空在这个社会实现,但是我仍然追求那颗纯真质朴的心灵。
我愿做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笃行于世间,观人生百态,坦然接受这个世界的所有。然后,继续走在开云拨雾、穿林打叶的平凡之路上,追寻心中的乌托邦,保有着温存理想的赤诚,纵使带着“镣铐”,亦要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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