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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乡村教师背后的人性光辉 ——评《乡村女教师》

来源:大学生网报 湖南师范大学 作者:尤陆颖

教师的对象是人,他们散发出关怀人性与美好社会的光辉,照亮着人类前行的道路。

经典电影《乡村教师》为观众塑造了一个卓越的乡村女教师——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她原本朴实的面孔焕发出圣洁的女神般的美丽,是一种发自灵魂的美丽,内在的光芒照亮了她朴素的身姿。

一个卓越乡村教师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哪些人性的光辉呢?在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的身上我看到了她的爱,期待与信任的非智力人本因素,乡土情怀,执着的信念,磨砺下的智慧以及追求自我实现的信仰。

弗洛姆曾将人的性格分为“生产性取向”和“非生产性取向”两种基本类型,前者之典型特点是创造和给予,后者重要特点是占有和交换。[1]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对所有的学生都视如己出,永远用母亲般的关爱感化学生,温暖学生,为困难的学生付出全部的工资……于她而言,这就是一种“生产性取向”,不断输出自己的力量。高尔基有言:“谁爱孩子,孩子就爱谁。只有爱孩子的人,他才可以教育孩子。”我坚信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具备这种爱的能力。面对愚昧鲁莽的农民,她以勇敢的精神抗争道“所有的孩子都是我的”;面对淳朴天真的孩子,她以细腻温和的关怀道“我要教你们识字,懂的真理,做有用的人”,“做朋友,让他们成为好人,让他们注意到我。”同时这也恰好印证了克鲁普斯卡娅的观点:教师必须了解学生的兴趣、生活、环境、特长等情况,真诚地爱护儿童,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正是站在孩子们的角度呵护着他们的成长。她是20世纪苏维埃乡村教师的一个缩影,更明确的说,是一个“幸福”教师的缩影。“如果没有学生的抚慰,在漫长的冬季我的农村生活将会杂乱无章,很寂寞。与学生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因为与他们在一起会收获意料之外的幸福。”[2]或许正是这样的一种幸福与她对学生的爱双向流动,使之永远鲜活,充满生命感!

有爱便会滋生出一种信任感、一种期待。这些非智力的人本因素充满着教育者的伟大情怀,消除隔膜,打动人心。当普罗夫因贫困而无法升学时,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并没有因此放弃普罗夫的教育,而是坚信有一天“学习的门为你们打开。”初到西伯利亚,她说“我的理想是教孩子们,我跟你说,假如我们真心诚意,耐心地教育,感化他们成为好人,即使是一个最坏的人,也会变的。我们一定要出于真心诚意地去教。”带着这份人性的关怀,她信任孩子们最终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她期待西伯利亚的蛮荒之地终能开出鲜艳明媚的花朵!

能让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还有着她浓浓的乡土情怀。“乡土情怀让乡村教师与乡村社会浑然一体,互依共进”。[3]正如罗曼.罗兰(R.Rolland)所说:“羁縻人心的乃是从上智到下愚都有一种潜在的、强有力的感觉,觉得自己几百年来成了这块土地的一份子,生活着这土地的生活,呼吸着这土地的气息。” [4]电影中普罗夫两次背诵作业:“挺起了胸膛向前走,天空、树木和沙洲,崎岖的道路,喂,让我们紧紧地拉着手,露着胸膛光着两只脚,身上背着破棉袄,向前看,别害臊,前面是光明大道。”时代的烙印很深,言语中传达的也是一份向前走的信念,一种身处乡土热爱教育的情怀。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肩负着乡村教育的责任,她为乡村少年的生存奠定一份基石,不仅是为找到求知的乐趣、创造的热情,更多的是他们自我生命生存的根基。[5]她初来乍到的时候,酗酒、粗俗的农民,他们不理解教师的行为,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虽然遭遇着种种不幸,但仍然积极融入农村的社会生活,充当着先进文化传播者、农村恶习改造者的角色,在农村社会塑造着良好的社会形象。[6]负责而不计个人得失的人道主义情怀,她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与农村社会环境和农村人素质存在着无法割除的互动性质[7],她总是用一颗宽容博大的心维持着这种互动交流。

笃定的信念支撑着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将一生献给了苏维埃的教育事业。她在沙俄时代就自愿去荒凉的西伯利亚去教矿工的孩子们认字读书,无畏野蛮落后,直面艰难困苦,克服心爱的丈夫在革命中牺牲的悲痛,将教育事业与民族和国家的命运联系起来,最终桃李满天下,实现了自己的教育理想。

难以忘怀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的循循善诱 :“现在上课,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普通的孩子了,你们是学生。我教你们念书、写字、算术,你们要成为识字的人,我以后会讲到为什么白天会变成黑夜,谁住在海那边,为什么风会吹,河往哪边流,我要教你们思想。”多年之后,她的学生教学生的时候,也说了这样的一段话。时光匆匆流去,它带走了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青春时的容颜,却给了她愈加珍贵的智慧。多年后,她成为了沙特磊市第一中学的校长,“学校没有纪律就像火车没有轨道”,经验总结出来的智慧总是这样简单、自然富有哲理。她老了,却仍然战斗在教育的第一线,将这些智慧传承下去。

我想起她在苏维埃政权下的学校里做了校长之后依然像第一次上课一样亲切,面对满箱的学生来信时内心的欣慰,在校友会中沉浸在幸福回忆之中……这些画面告诉我们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在她教育事业中是满足而幸福的。她拥有崇高的理想和献身的精神,她把自己的一腔热血都献给了自己钟爱的教育事业[8],她最终也完成了自我实现的需要。伟大的教育者,她把一生的奉献当作幸福和快乐的源泉,当作永不磨灭、刻骨铭心的信仰。

影片始于一场舞会结束于一场舞会,正当芳龄的少女变成年华老去的功勋教师。教育,是一场传承,她用一生播撒教书育人的种子,而成熟的一代也将继续把她笃定的信念传承下去。

当我走进瓦尔瓦拉.瓦西里耶夫娜的世界,思索着她感动我的一切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师范生应该怎样去践行自己的教育理想。因为爱祖国爱社会所以爱教育,所以才会将最饱满的热情与智慧投入到教育事业中,得以桃李满天下。因为教育中有“人”,所以对所有学生怀抱着一种普遍的关怀,践行人道主义的原则。因为每个人、每个阶层都有平等地接受教育的权利,因为教育权利平等,代表着人类教育的发展方向所以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所以我们要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坚持真理,以自己的道德行为影响学生形成健康的社会情感和态度。

“一棵树摇动一棵树,一朵云推动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9] 守着东方一张课桌,大地母亲悄悄在问:今天交给你一个孩子,明天还我一个怎样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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